敌人。我们,是捍卫男子尊严的勇士;我们,用我们的双手,默默地支撑着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尽管我们行事隐秘,却仍无法逃脱那些贪婪官吏的目光。现在,她们的魔爪伸向了我们最后的庇护所——碧波深处,她们企图夺走我们的一切!难道我们要屈服于她们的淫威之下,从此沦为被女人肆意凌辱和压迫的奴隶吗?”
堂下众儿郎的怒吼如同山崩海啸:“不!绝不!我们绝不屈服!”
“没错!”他的声音更加激昂,双拳紧握,高呼道:“我们不会屈服,我们要奋起反抗,我们要与那些贪婪的女人和官吏战斗到底,保卫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净土!”
众儿郎亦紧握成拳:“战斗!战斗!战斗!”
安顺高呼:“儿郎们,拿起你们的武器,与我一起并肩作战,绝不认输!”
众儿郎想也不想的回到房中,再出现时,每个人手里都紧握着一柄长剑。
这情形似已经演示了千遍万遍,只不过手里的长剑今日才得以挥斩奸佞。
彼时,官船已然全部靠近碧波深处,将士们手持厉刃,很快将碧波深处团团围住。
黎舒平望着紧闭门窗高呵:“诸位听令!”她的声音威严而清晰,穿透紧闭的门窗,回荡在雨幕中:“本官乃大理寺少卿,现依法办案,凡抗拒者严惩不贷。凡缴械投降者,将依法予以宽大处理。”
语意落下,大雨不休,门窗依旧紧闭,只是一只箭羽忽而刺窗纸直冲黎舒平胸口袭来。
司清岳飞身上前,长剑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度,箭羽当即被削成两端。
“杀!”
门内不知何人高呵一声,似是点爆炮仗前的引线,瞬间,无数男儿齐齐高呵,势要震破天地一般。
紧闭的门窗在内被一同推开,无数男子手持利刃蜂拥而出,势要与在场官吏厮杀。
邹恒设想过很多局面,她们会被礼遇请入其中;或是,有主事出面与她们攀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局面。当即扯着黎舒平的衣领就向后退,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时有箭羽嗖嗖飞下,有的阻拦了她们脚步,有的穿透了她们的官裙。
邹恒不禁回头望去,居高站立的一抹红格外鲜明,荣息拉满手里的弓,毫不客气的放箭,直冲邹恒面门而来,被司清岳又一剑斩断。
有士兵拾了一块门板,拦在三人面前,护着她们后退。
直至行至官船之上,邹恒方才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他们是疯了吗?”
就如同封锁梦华楼,她们绝不会为难那些戏子;她们甚至还认为那些舞郎都是被人胁迫贩卖至此,因而打算事后送他们回家。
可他们为何要如此激烈的反抗,甚至以命相搏?
邹恒不理解,黎舒平亦眸色凝重的望着远处厮杀的众人。
士兵起初只做防守,却不想郎君们不要命的相搏,最后只能抽刀反抗。
漫天大雨,打在人身上变的一片鲜红,缓缓流向湖心,很快就染就了整片湖心,司清岳没来由的又想到了邹恒被处以极刑的那场梦境。
他倚在船上,手脚发抖。
彼时,红色湖面上浮过的蓝色身影格外鲜明,可士兵都在镇压儿郎,眼见那蓝色影子被风吹向远处,司清岳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纵身飞下官船,毅然决然的砍断了岸边一搜乌篷船的绳索。
他讨厌大雨磅礴下的红色,亦不忍再见邹恒因他而备受同僚们,明里暗里的指摘与嘲笑。
他是名正言顺走到邹恒身边去的,不是过家家,亦非一时兴起,而是要成为她伙伴而非附属与拖累。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邹恒后知后觉,探下身子:“回来,不准去!”
没了绳索约束,乌篷船原地打了个晃儿,而后,竟被狂风吹着滑向远方。
“司清岳!这用不着你逞英雄!”邹恒急忙跳下官船:“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司清岳只是摆摆手,任由风将他吹的更远……
第62章 第 62 章 晋江文学城
暴雨如注, 湖面上波涛汹涌,豆大的玉珠砸在乌篷船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
狂风肆意,将乌篷船上的帆布吹的猎猎作响,安顺努力支撑船桨,船身依旧摇晃不歇,时不时望向身后,舞郎依旧奋起反抗,为他逃跑赢得时间。却不想还是招来了尾巴, 对自己穷追不舍,
彼时,司清岳拔出长剑, 纵身飞跃,剑光在电闪雷鸣中忽明忽暗, 直奔自己袭来。
安顺眼神阴鸷,从腰间冲出软剑, 迎面相抵。软剑如灵蛇一般在雨中划出道道水花;司清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