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尤竹雨和离。
湛丽文与尤竹雨因此闹掰,甚至是水火不容。
邹恒不好评判湛丽文做的对或是错,只觉得尤竹雨心性不良,因而对于她的死,心中无一丝波澜。
彼时,黎舒平踏步而来。令人意外的是,刑部的游莎莎与罗璇亦在左右。
游莎莎探头忘了一眼书房,冷笑道:“我就说嘛,轮也该轮到你们大理寺了。”
黎舒平白她一眼:“家属还在呢,若是被打,我可不拦着。”
游莎莎这才看了眼发呆的齐氏,微微耸肩,闭上了嘴。
湛丽文不解其意,扯了扯邹恒的衣袖:“啥意思?”
罗璇解释道:“第一个死者是马若,曾就职京兆府;第二个死者朱向卉,御史台被降职的;第三个死者江晴霞,刑部被贬黜的;第四个死者都芊芊,御史台被贬黜的;第五个——”
罗璇指了指湛丽文:“你们大理寺的。”
“别指我~”湛丽文觉得晦气,急忙躲开了,蹙眉道:“不清点还未发现,竟都和司法扯了点关系。”
游莎莎瞥了瞥嘴:“挑衅司法,胆子不小。”
黎舒平瞧了一眼书房,朱婆子依旧仔细验尸,一个神情示意几人离了院子。
“刑部的江晴霞死了也有五日了吧?凶手可有眉目?”
游莎莎不屑道:“当我刑部都是废物?第二日便找到凶手了,是她府里的小厮做的。”
黎舒平听不得她大话,掏了掏耳朵:“杀人理由?”
游莎莎道:“她要对那小厮行不轨之事,小厮反抗之下误杀。”她默了默,又道:“其余三人凶手也查到了,马若是被长随所杀,杀人理由是嫌马若为人暴戾,她反抗之下,错手杀人;朱向卉是被夫郎所杀,朱向卉想纳侍,夫郎不允,两人争吵不小心失了手;都芊芊是去寺庙祈福路上惊了马,连人带车直接掉进了悬崖,连马妇亦惨遭不幸。后经调查,是马妇故意为之,盖因都芊芊在府中肆意虐待下人,过往被打死的小厮中,有一人是那马妇的儿子。”
湛丽文有些惊呆:“嚯~”
游莎莎冷笑一声,瞥着黎舒平道:“估摸你们大理寺的这位同僚品行亦有不端,不妨好好查查她那夫郎,憔悴成那副模样,没准亦是夫妻争吵酿成惨案。”
黎舒平道:“我们大理寺的事,你少管。”
游莎莎笑笑:“给你们提供点破案思路嘛,前辈照应晚辈,应该的。”
黎舒平没好气:“你晚辈!”
游莎莎哼道:“你晚辈!”
邹恒:“……”
邹恒默默遁走,寻了尤竹雨长随询问情况。
长随姓金,曾是先夫郎王家的人,两人和离后她便留在了尤竹雨的身边,面对邹恒的询问,她看起来有些惊慌不安:“晌午过后我就出了府,直至傍晚才归,回来时,尤竹雨已然遇害,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啊。”
邹恒冷眼打量她:“那你紧张什么?”
金枝愣了愣,理直气壮道:“我自然紧张了,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尤竹雨死了,你们肯定怀疑是她身边人做的,那尤竹雨身边除了我,也没其他人了吧?”
邹恒怔住,再次打量她时,眸光都带了几分惊讶:“你这长随……”
金枝打断她道:“我不是尤竹雨的长随,我是王家人,是她死皮赖脸的不放我的卖身契,我没办法只能留在尤家。官娘定然好奇我下午去了何处吧?实不相瞒,我有个相好就在王家,我下午就去看他了,官娘派人大可以派人调查询问,若有一句虚言,我定不得好死!”
邹恒:“……”
糟了,被反将一军。
邹恒一时语塞,良久才道:“依你之见,尤竹雨之死是何人所为?”
金枝默了默,低头嘀咕道:“爱谁谁,死了活该。”
说完,转身走了,走了……
邹恒:“………………”
湛丽文见状,一把扯住她的后衣领:“有没有规矩了?官娘问话,你这什么态度?让你走了吗?回来说清楚!”
金枝复又被拉回原地,良久才无奈道:“我们王家的下人都瞧不上她,原本看在月俸的面子上尚且能忍她一二,可自打她降职后终日赌博,将夫郎留给她的陪嫁输了精光,现下,是连我们的工钱都付不起了。这几日,总有人来书房问她要月钱,许是争执之下,起了杀心吧。”
金枝默了默,又道:“昔日为了我们,郎君受了诸多委屈,若不是她们把持着我们的卖身契,夫郎是宁愿被休也要逃离尤家,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