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纪笑追问:“你笑什么?”
邹恒道:“虚无虚无,不就是没有这么个人嘛。”
纪笑无奈回她:“你不要胡言,人家那是谦逊,所以自称虚无,陛下还是储君时,曾得虚无子指点,说陛下曾任将军时杀气太重,身后背负怨灵无数,若要继位后天下太平,需得重文轻武,卸下杀心,以仁德治理天下,方能安乐太平。”
邹恒眉梢微挑,怔怔看着纪笑:“合着这馊主意……是这么来的?”
“这怎么能是馊主意。”纪笑反驳:“陛下继位至今,的确国泰民安,边疆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这不都是高人指点的结果。”
邹恒蹙眉:“话可不能这么说,国泰民安是朝局已定;边疆安定那是司大将军威名在外;无内忧无外患,再加上陛下的仁德之心,所以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天时、地利、人和多方面的因素,从而——得出了如今这么一个局面,和什么虚无子有屁关系。”
纪笑:“……”
纪笑轻哼一声,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你爱信不信,懒的和你掰扯!反正今天是好日子。”
邹恒:“……”
邹恒默默往她身边靠了靠:“邹某不才,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首歌的旋律,我给它命名《好日子》,纪大人既好音律,可有兴趣倾听?”
纪笑斜她一眼:“好啊,你哼于我听。”
邹恒清了清嗓。
“啊——”
尖叫声先一步叩响纪笑的耳朵,两人眸色一凛,百姓之中无端乱做一团。两人尚不明发生了何事,百官之中竟也有人从袖口抽出短刀高呵:“履悠之志,不灭不休!破凤朝,复故土,一战功……唔——”
习雪曼紧紧捂着脖颈,还是捂不住喷涌的鲜血,最后扑通跪地,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身侧女子。
游莎莎紧握刀柄,言辞冷冽:“废话真多!”
邹恒垫脚看起热闹:“啧,这老太太何时从阜成郡回来的……”
邹恒尚要评头论足一番,人已被纪笑连拉带拽的跑远了:“关你屁事啊,火烧眉毛了,赶紧跑吧!”
可惜纪笑体力不济,再加上伤后未愈,还没跑出多远,便已后续乏力,气喘吁吁。眼见太极宫外乱做一团,更有不知敌我的百姓向两人跑来,邹恒毫不迟疑,弯腰将其抗上肩头奔着太极宫内急步冲去。
纪笑被颠的头晕眼花,还不忘吐槽:“什么补品效果这么好?精瘦的身板劲这么大!”
邹恒肺都要炸了,几乎是紧咬牙关奋力前行,哪里还有力气与她对话?
却不想她死命狂奔,被一禁军卫随随便便就追上了,身后更有百姓赶至,邹恒急忙放下纪笑,两人背抵着背紧张看着虎视眈眈靠近的两人。
邹恒慢慢取下头上发簪:“她们是奔着鱼死网破来的,你行吗?”
纪笑握了握拳:“不行也得行啊。”
禁军逐步靠近,盯着邹恒冷道:“你,必须死!”
说着,毫不犹豫举起了长刀。
不远处高台之上,十公主早已不知去向,凤帝依旧端坐合围屏风之内,明黄凤袍透过轻薄绢布若隐若现,她依旧还是端坐姿态,静静端看着台下,仿佛在欣赏什么闹剧。
这时,不知谁高呵一声:“杀了凤帝!”
台下伫立的景染嘴角一勾:“母皇!昔日你对我爱理不理,今日,我必让你后悔不已!”
说着,她持剑腾空跃起,刀刃穿破绢布直直刺向凤帝胸膛,不料端坐的凤帝忽而起身,持剑相迎。
一招落定,景染瞳孔微缩:“景焕……你竟然没死?”
景焕目光凌然:“三皇妹不是亲启过本宫的棺椁确认过吗?本宫死了,不过是上神看不下去,又让本宫复活了而已。因为吾乃天命之人!”
景染冷笑:“那些妖孽之词,皇姐还是拿去糊弄无知百姓去吧。”
说着,两剑相挥,击起火光无数。
大雪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将整个宫廷笼罩在白茫之中。然而太极宫外,却是鲜血淋漓,殷红的血迹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冬日里盛开的艳丽花朵,凄美惨烈。
雪花落在血迹上,转瞬染了红,复又融化,与鲜血交织;尖叫声不绝于耳,画面令人不忍卒睹。
宫人将消息传入养心殿,司百川一听便要愤而起身,却被凤帝一把攥住手腕:“哎呀,你给朕坐好。刚落两子又想跑!”
司百川坐好,可表情却是急的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下棋?快把凤鸣军兵符还我!我要打她们个片甲不留!”
凤帝啧了声,闻言劝道:“孩子们说了,这事她们想自己处理,何况那么多朝臣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