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我身边尚无长随,你可愿意跟着我?我能供你吃喝,得空还能教你读书识字,无需卖身,来去随意。你若是有出息的,将来还能考取功名。如何?”
虎子呆滞良久,回过神直接涌入了邹恒的怀里……
虞淑懿的判决很快落定,凤帝甚至没有派人询问她这么做的缘由,便直接将其判以极刑,以昭天下。
人生从云端跌落谷底,虞淑懿瞬间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镇定,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自诩运筹帷幄了几十年,多少人命因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而终结,如今,自己的命运却被他人随意拿捏,任人判罚。她才真正体会到,面对死亡时的无力与绝望,竟是这般令人窒息。
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宣泄口,她想要告诉天下人,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如何一步步运筹决策,拿捏人心,最后将朝堂半数的朝臣掌握在手……
她宛如怀揣着荣耀勋章的稚童,急切地渴望着他人的赞誉、钦羡与膜拜,甚至自视甚高,笃定自己堪称一位卓越的谋略家。即便功败垂成,她也坚信过往的辉煌足以令人顶礼膜拜,名垂青史。
然而,她翘首以盼,却只等来了无情的判罚。她试图申诉,毕竟这违背了司法审结的常规程序,但换来的只有衙役的拳脚相向。
邹恒再次见到她时,她呆愣愣地坐在稻草堆里,眼神空洞,察觉来人,意识许久才像是从混沌中醒来。
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后,她连爬带跑地冲到邹恒面前,神情近乎癫狂:“哈哈,终于来了!你们终于来了!你们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告诉你!”
邹恒冷冷地看着她,语气淡漠至极:“我虽想知道,却深知你不被问及,便会如鲠在喉,郁结于心,想必去了黄泉路都不得安生。所以,我此行只为告知你,陛下听你之名便觉恶心,你的刑期无需延至年后,即刻行刑!”
语落,她轻轻一挥手,衙役们蜂拥而上,将她强行拖出牢房。
“即刻行刑?”虞淑懿拼尽全力挣扎,声声叫嚣如困兽之吼:“这不合规矩!你们无人问询我,我亦未签字画押,凭什么这般判罚!谁赋予你们这般权力!放开我,放开我……”
爆竹声声,留下一地红色残屑;
就如虞淑懿的血洒满了刑场,衙役觉得晦气,扬雪倾覆,菜市场的街口又是雪白一片。
邹恒理好衣襟步下刑场,与人群伫立的游莎莎相视一笑。
游莎莎打趣她:“第一次做斩刑官,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邹恒笑笑。
两人缓步前行,闲聊着拐入了长街。
“履悠国的神子,传承历来由前任神子钦定,并亲授法力,方能正式继任。”
街道悠长,游莎莎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眸微微失焦,似在回忆山洞中所见的景象:“除天赋神力与神族印记外,神子还需恪守诸多规条:培育梦幽花、召唤诡异蛇虫、庇佑一国兴旺。为保神力纯粹,神子甚至不可通婚,更不能生育。
“履悠的最后一位神子,便是虞淑懿的父亲。他不知与何人暗中苟且,生下了虞淑懿,因而被族人视为罪人,终身幽闭于洞中。然而,族人终究惧怕神罚,不仅未对他们父女二人施以苛待,反而将虞淑懿接入王宫,与其他王女一同长大。
“那山洞中悬挂着一块巨大且能自转的灵石;灵石之下,便是美轮美奂的梦幽花。其花香可让族人感受到喜悦,亦能助族人在迷雾中抵御蛇虫猛兽的袭击。然而,梦幽花通体蕴毒,唯有神子知晓其培育、采摘与提炼花汁的方法。
“虞淑懿长大后,常与父亲同住于洞中,渐渐明白,父亲并无所谓的神力。真相不过是:第一代神子恰好知晓培育、采摘及提炼梦幽花的方法;又意外发现,只要在洞中行走时,身上带着灵石碎块,便会有身体轻盈甚至悬空之效。族人不明其理,只当那是神力,于是口口相传,便有了神子之职。
“虞淑懿六岁那年,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母亲的装扮与履悠国穿戴截然不同,身着锦绣长衫,满腹经纶,从山洞的密道爬过来与父亲私会,也会教她识得凤朝字。那是虞淑懿第一次知道,原来履悠之外,还有广袤的天地。
“一家三口在洞中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母亲最终还是离开了,临走时,带走了父亲提炼的梦幽花汁。那汁液只需在饮水中滴入一滴,便能让人如梦似幻。母亲说她寻到了商机,还说用不了多久,便会正大光明地接他们父女离开履悠,前往凤国过上好日子。
“可惜,母亲再也没有出现。反而,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穿过了迷雾,大肆踏入履悠国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