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分察百僚,还要巡按州县、纠视刑狱……任务繁重且杂乱,若遇到不配合地方,办事处处受限不说,还要因人手不足事事亲力亲为;最主要的还是容易得罪权贵以及地方豪强,惨遭报复都是常有的事。官员既要清廉公正、勤勉谨慎;还要处事圆滑,斡旋各方,实不是什么好活儿。”
司百川脸颊微微抽动。
司傲云见势问道:“娘是不是知道谁在陛下跟前嚼的舌根?”
司百川急忙呵道:“不是我!”
众人:“……”
找到了,就是你。
司百川似觉理亏,当即放出豪言:“恒儿别怕!为娘这就从府兵中挑出一列身手好的,管她什么权贵豪强?不服就揍的她们满地找牙,定不让你南下受到一点闪失!至于事务繁杂嘛……什么破活儿,还需我媳亲自干?”
她看向蒋图道:“马上花重金请些士子回来,以作书吏幕僚,陪同恒儿南下,届时事务都交由她们处理!你们夫妻二人就负责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顺便抱个小孙女回来,哈哈,哈哈哈。”
邹恒哭笑不得。
司清岳更是脸色一红:“娘,这么多人,你胡说什么呢?”
席间笑声一片,纷纷举杯,欢祝新年。
当晚两人宿在司府,邹恒沐浴方出,擦拭头发之余为自己倒了杯茶,灯火昏黄,淡淡茶香,啜饮之余,忽闻身后传来窸窣脚步声,故而转身望向来人。
为保证冬日取暖,司府建造的多为火炕,干净且暖和,司清岳只着单薄寝衣都不会觉得冷,反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型,肩宽窄腰,身量修长,踏着稳步缓缓而来时,腹间腹肌隐隐若现。
邹恒无端有些口感舌燥,将手里的温茶一饮而尽,随手将杯放下便打算安置,岂料被男子拉着手臂扯回原位。继而欺身逼近,将女子抵在案边。
清冽的梅香瞬间萦绕周身,邹恒无端有些压迫之感,可抬眸迎上他的注视却显得漫不经心。琥珀瞳眸里点着烛光,随着火光缓缓跳动。
两人对视良久,心跳如鼓时,司清岳终于垂下眼眸,盯着女子修长的脖颈两息,颔首……咬了上去。
邹恒全身一颤,双手更是下意识握紧桌案。
男子并未用力,只是含了她的颈在口,而后轻轻卷舌,慢慢舔舐,尽管女子奋力相抵,依旧控制不住渐沉的呼吸和身体的颤栗。
司清岳似受到了鼓舞,唇瓣慢慢向上,动作却是肆意而嚣张,女子终是抵抗不住,伸手就要将男子拥入怀里。却不料司清岳轻而易举便退离躲开。
邹恒愣了几息,见男子嘴角含笑,方知被他戏耍。
司清岳再次上前,抬手轻抚着女子的面颊,听着女子沉而有力的呼吸,而后凑上前在其耳畔低语:“送给姐姐一个礼物,姐姐一定喜欢。”
他说着,慢慢解开腰间系带,随手轻轻一退,绸缎寝衣便沿着肌肤垂垂退下。
霎时间,完美曲线展露无疑,肌肉精而不壮,每一寸似都长在了邹恒的审美点上,尤其不知他哪里学来的荤招,几根红线绕身,白皙的皮肤与朱红丝线交织,更添诱人之姿。
邹恒努力想移开视线,可眉头都挑到天上去了,可眼眸依旧落在他的身躯上。
司清岳噗的笑出了声,干脆执其手安放在自己的胸膛:“还生气吗?”
邹恒:“……”
司清岳稍显得意:“还冷战吗?”
邹恒:“……”
司清岳执她的手一路下滑,途径腹肌之时,眼见女子眼眸闪出星光,嘴角笑意更深,是直接欺身而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还让我写反省手札吗?”
邹恒:“……”
写不写的她已经不在意了,但若在装下去,就真不礼貌了。
“司清岳,你完了!”邹恒另一手直接扣住他的后颈抵在耳边:“今晚我会让你哭的很难看!”
司清岳:“……”
一夜波澜起伏、子末方歇。
翌日辰初,震天的爆竹声将邹恒从梦中惊醒,试着去摸索身边人,司清岳早已不知去向,却在枕畔之中摸到了一物。
邹恒迷迷糊糊的拿到眼前,待看清掌心之物,残存的睡意顷刻消散。
后院的腊梅开的正艳,司清岳折了一束回房,一推门,便见女子端坐案前笔书。
司清岳叹了口气,自顾将梅花插入了花瓶:“大过节的,也不知歇歇。”
邹恒头也未抬,淡淡回应:“不是公务。”她顿了顿:“想童娟了,给她写封信。”
插花的手顿了几息,司清岳有些担忧的看向女子,见女子神色还算平静,故而将剩下的花枝放下,行至邹恒身侧拥她入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