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渐晚, 温柔而深邃的落日余晖, 映照着谢明崇轮廓深隽分明的俊颜, 清贵优雅, 仿若遥不可及的高山雪空中月。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愈发修长, 狭长潋滟的桃花眼眸微敛, 静静注视着温婷婷。
四目相对, 谢明崇神色意味深长,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拢了拢她耳边碎发, 语气不急不慢,嗓音平静而淡雅地说:“婷婷, 这件事过去了, 我们就”
对上谢明崇那双幽沉漆黑的眼眸,尽管他动作很温柔,温婷婷长眉轻蹙, 浓密眼睫不悦撩起,她忙抬起纤瘦白皙的手臂,毫不留情,一把挥开男人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掌。
心间那道小火苗蓦地窜起几丈高,她理直气壮双手叉腰,表情冷冽瞪着他,没好气道:“谢明崇,你别打岔,妄想试图转移话题,什么这事那事的,你统统给我说清楚?”
谢明崇瑰色唇瓣微抿,被她无情甩开手,他也没动怒。
男人眸色复杂一闪而过的困顿,几不可察,他克制住心底快要溢出来的疯狂嫉妒,一如既往的温润端方,佯装不在意,语调散漫懒淡,平静道:“我知道你以前和裴树臣关系匪浅,他对你来说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
不等男人的话说完,温婷婷瞠目结舌,她瓷□□致的小脸表情十分精彩,眸光闪烁,无语笑了下,抬了抬手示意:“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被温婷婷突然打断,谢明崇不露声色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暗暗吐了口气,沉默着望着她。
温婷婷似笑非笑唇角抽了下,觉得十分荒谬,这到底哪跟哪?
她猛然抬起纤长手指抚了抚额头,而后又举起手臂,由于身高差问题,她不得不踮起脚尖,用手掌探了探谢明崇的额头,结果没够到。
她一手撑住男人结实的胸膛,命令口吻:“头低一点。”
谢明崇一时语塞,他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把他一直不想承认不想挑明的事情给摊开来讲,说过却又后悔。
谁都有放在心里不可说的秘密,包括她,当然自己也不例外。
收敛复杂情绪,谢明崇还是立即弯下腰身,配合温婷婷的动作,她柔软温热的手掌贴在他额头,不知何意。
他锋利凸起的喉结滚了滚,语气诧异问了句:“怎么了?”
温婷婷闻言立即松开手,用力做个深呼吸,她神色极其复杂又无奈,打量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
对上他清澈深邃略带茫然的眼神,她脑袋隐隐作痛,精致脸蛋微皱,眸底洋溢着不解,无可奈何道:“谢明崇,你这没发烧呀?脑子也没烧坏呀?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要么就是吃错了药,不管哪一条,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谢明崇身体僵直,他昳丽如画的俊颜黑沉,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尾微挑,静静注视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婷婷,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婷婷轻嗤一声,她鼓了鼓腮帮子,都想揍他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一时难以消化狗男人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怎么能这样抹黑她,泼她脏水。
温婷婷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不满地质问道:“你知道裴树臣是什么垃圾嘛!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和他屁的旧情,屁的难忘,你简直、简直气死我了!你从哪里听的这么不负责任这么离谱的谣言?”
谢明崇深邃瞳孔一震,如若精雕细琢的美人面一片凝重,他眸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看她像是炸毛的小狮子,暴躁不已。
她是什么意思?
他……弄错了?
他竟然这样误会她?
温婷婷生平最讨厌被自己在乎的人误解,她不假思索,葱白纤长的手指抓住男人的衣衫,“说啊?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污蔑我清白和一世英名的不靠谱八卦。”
谢明崇呼吸一窒,心底交织涌现不可言说的愉悦感,仿佛困在幽暗山间突然找到出口,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忽地,他猛地抬起双臂,立即将眼前人儿拥在怀中,鼻尖萦绕着清香好闻的果香,充盈紧绷神经。
他闭了闭眼眸,好像那些曾经的自卑,曾经嫉妒发狂发疯,曾经……那些曾经的曾经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唇角抑制不住扬起好看的弧度,嗓音低醇悦耳,喃喃回道:“小道消息。”
突如其来的拥抱,温婷婷细嫩脸颊贴在男人胸膛,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明崇这狗怎么这么大反应,是不是做贼心虚?
他竟然误解她喜欢裴树臣,现在知道自己搞错了,才想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发不了火。
哼!狗男人想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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