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略带薄茧的指腹, 富有节奏地越过平原。
他动作慢条斯理, 像是来过数次, 轻车熟路, 顺利渡过细滑平地。
却又遇到高山。
山峰巍峨, 缭绕云雾似雪白柔软的棉花糖。
男人眸光微动, 贪婪咬住甜美的棉花糖, 细细品尝人间美极致美味。
温婷婷莹润指尖蜷缩, 白皙的天鹅长颈上扬, 她呜咽一声, 紧紧咬着下唇, 嫣红的唇瓣晶亮水润, 犹若熟透的蜜桃, 清香浓郁, 诱人采撷。
谢明崇稍稍用力收拢长指, 棉花糖瞬间变了形, 他手背凸起的青筋蜿蜒,彰显无尽的荷尔蒙爆发力, 紧紧将她包围。
温婷婷不仅脸颊发烫,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那般折磨。
她水雾般的眸子沁出泪液, 骤然感到天花板明亮刺目的灯光, 光影模糊。
恍惚间,所有感官不受控无限放大,一切有序又莫名混乱。
他们是那么熟悉彼此身体, 深知对方的敏/感,仿若将日夜的思念全都倾注而下,严丝合缝。
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的乌木沉香,夹杂着一丝清甜,迤逦绯靡,欲/念翻滚。
温婷婷配合着谢明崇的步调,清醒的沉沦,她脑海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哪怕谢明崇是不喜欢她,但他确实是个非常合格的炮/友,怪不得那么多人馋他身子……
激情反反复复,温婷婷觉得空调是不是坏了,不然怎么一点都不凉快了。
她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鱼,浑身是水不说,快要脱氧。
卧室的大床上,温婷婷娇媚如玉的面容浮现一抹艳丽的韫色,水光潋滟的双眸微眯起,唇瓣微微张开,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
谢明崇似是不知疲倦,几经舟车劳顿赶来,先是照顾温婷婷,紧接着又要卖力伺候好她。
男人身姿颀长,他悠然侧躺着,一手撑着额头,眸光幽沉默默注视着,望着她冰清雪肌漾着粉嫩,脖颈以下的肌肤,全是他刚刚留下的吻痕。
知道她明天还要拍戏,他克制住自己强烈的破坏欲,没有在明显的地方弄出痕迹。
沉吟片刻,谢明崇见温婷婷缓和差不多了,他唇角微勾,嗓音低哑悦耳:“抱你去洗洗?”
今天拍了一天的戏,这大半夜又和谢狗来了几场激烈的动作戏,她还根本喊不了卡。
因为她也馋他好久,这下场就是累得一点都不想动,更不想去洗。
不过这会儿,她整个人倒是很清醒。
谢明崇缓缓抬手,他动作不紧不慢,替她拢了拢额前打湿的发丝,嗓音偏沙哑,心疼道:“不想洗就直接睡吧。”
“不,要洗的,先等一会儿。”温婷婷还不想睡,这么久没见他,解决掉生理需求之后,她很想和他多说说话。
不知道他这次过来待几天,况且除了明天上午休息之外,她又要继续去拍戏。
剧组经费紧张,她也不可能自私的去和导演临时请假。
这样算来,她和谢明崇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仿若忽然之间,她有个强烈又可怕的念头涌现。
其实她一直都不是忸怩的人,想做的事情哪怕很困难,所有的人都反对,她也要坚持做下去。
然而,自从和闺蜜摊牌,她发现自己是喜欢谢明崇之后,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像自己。
矛盾交织,她想和他维持现状却又不甘如此。
温婷婷一直是自信的,也相信自己的魅力。
可她始终看不懂谢明崇,说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吧,她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太过自信了。
毕竟他这人从小一直这样子,似乎没有变过。
周蓉蓉曾说她,钝感力太强,一时不知道闺蜜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不管夸奖还是别的什么意思,周蓉蓉给她出的那些招数,根本没什么用,她还没怎么实施就已经夭折,也不适用她和谢明崇。
思来想去,温婷婷觉得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这样患得患失,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是盲目去追人。
这样不上不下被谢明崇钓的难受,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钓鱼高手。
温婷婷当即做了决定,从丝滑薄被中伸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细嫩的手臂,她指尖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肌,清了清沙哑嗓子,轻声说:“谢明崇,我渴了,想喝水。”
谢明崇蓦地攥住她乱画圈圈的手指,他粗粝指腹摩挲几下白皙长指,低低应了声好:“等一下。”
男人很快松开她的手,忙起身下床,随手从地上捡起凌乱衣物,披在身上穿好。
温婷婷喝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