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传授楚地文化?";
元安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奴才...奴才不敢隐瞒。那些竹简确实是嬿筠娘娘给的,但她只是说这些是有趣的故事,让奴才闲暇时阅读,增长见识,并未指使奴才传授给王子。";
杜兰冷哼一声:";分明是狡辩!";
魏舒抬手示意杜兰住口,然后温和地对元安说:";元安,你跟随王子已有三年,本宫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孩子。本宫不会因此责罚你,只要你如实告诉本宫,嬿筠娘娘是否曾指使你将楚地文化传授给王子?";
元安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据实以告:";回王后的话,嬿筠娘娘确实曾暗示奴才,可以在王子闲暇时给他讲些楚地的故事和传说,说这样能开阔王子的视野。但奴才知道王后您不允许在王子教育中加入楚国文化,所以一直没有照做。";
魏舒点点头:";你做得很好。本宫不怪你,你也不必害怕。从今以后,若嬿筠娘娘再有类似的要求,你可以婉言推辞,就说王子学业繁重,没有闲暇听故事。";
元安松了一口气,连忙叩谢:";奴才谨记王后教诲。";
魏舒继续道:";另外,那些竹简你且留着,但不要给王子看。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在看,与旁人无关。";
元安恭敬应是:";奴才明白。";
魏舒挥手示意他退下,元安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寝宫。
待元安离去,杜兰不解地问:";夫人,为何不严加追究?元安明显是在为嬿筠开脱。";
魏舒淡然一笑:";元安只是个孩子,受人指使而已,严加追究于他无益。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嬿筠违反我的旨意,试图影响樗里疾的证据。";
杜兰恍然大悟:";夫人是在为将来做准备。";
魏舒点头:";正是。元安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对手是嬿筠。这次我只是给她一个警告,让她知道我一直在盯着她。若她知难而退,倒还罢了;若她执迷不悟,继续挑战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兰好奇地问:";夫人打算如何对付嬿筠?";
魏舒目光深沉:";时机未到。嬿筠有王上宠爱护佑,我若贸然出手,只会引火烧身。目前最重要的是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同时守住樗里疾这道防线,不让她有机会影响王子。";
杜兰恭敬应是:";夫人料事如神。";
魏舒沉吟片刻,又道:";对了,最近宫中可有什么流言蜚语?";
杜兰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回夫人的话,最近宫中确实有些不好的传言...";
魏舒直视杜兰的眼睛:";说吧,不必顾虑。";
杜兰这才道:";宫中有人在传,夫人与丞相李斯私下往来密切,常常密会商议国事,有干预朝政之嫌。甚至有人说,丞相入宫觐见王上前,总会先去夫人寝宫禀报。";
魏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可查出是谁在散布这些流言?";
杜兰摇头:";暂时还没有。但奴婢怀疑,这很可能也是嬿筠所为。她先是散布夫人失宠的流言,见效果不佳,又改为夫人干预朝政的谣言,意在离间王上与夫人的关系。";
魏舒冷笑一声:";嬿筠此举,已不仅仅是针对我,更是在挑战王上的威信。王上岂会容忍后宫妃子干预朝政?她这是在玩火自焚。";
杜兰担忧地问:";夫人,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王上?";
魏舒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必。王上政务繁忙,我不想因这等后宫琐事打扰他。况且,没有确凿证据,我若贸然告状,反而显得心虚。";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继续留意宫中动静,密切关注嬿筠的一举一动。另外,告诉梓萱,让她也多加注意。";
杜兰领命而去,魏舒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建筑,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嬿筠的手段越来越激进,这场后宫之争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权力争斗,而是关乎秦国政局的重大博弈。作为王后,她绝不允许一个楚国公主在秦宫兴风作浪,危害秦国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