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你是想在哪里办?让那些幸运者席地而坐吗?”见沈谢文居然愿意撘理他,那位男记者在众人的赞同言论下,似是得了什么铜墙铁壁般坚硬的后盾,开始咄咄逼人,“再说你之前一直都是在小厨房里做菜,制作手法我们也看不到,谁知道那些佳肴是不是真的出自你亲手制作!”
那人显然得意忘形过头,如此这般来者不善针对性极强的发言早就暴露了他是来挑衅的事实,沈谢文眸色一沈,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他就觉得为什么看着这人有些面熟,上一次也是他好死不死故意挑起裴清月跟他的事情来针对他。
这人有很大问题。
沈谢文音色沈稳,不急不慢道:“对于今日的试吃大会该如何进行,我还一字未说,你反倒先急着担忧其这个,心急那个来了。”
“你是觉得我想不到这些情况吗?”沈谢文似笑非笑,“你也知时间宝贵,若不是你在这犬吠似的乱叫一通,我早就宣布完本次试吃大会举行模式,规则以及流程,又何必让其他人在这干等着浪费时间。”
此番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让那名挑事的男记者下不来台,顺带还引了一波怒火上他身。
不少群众听了沈谢文的发言,全都不悦地看向那名男记者。
“有他什么事儿啊!一直叭叭叭不停地讲!真是无语!”
“他可能觉得自己可能耐了吧,能问出这样没有营养又没有意义的问题,我看他职业生涯是到头了吧!”
“救命,真是什么人都能做记者了,我就说降分录取会招到弱智吧,他们还不相信!”
“他的工作单位是什么?我要立马避雷!简直是不专业到家了!”
人多口杂,那些埋怨的话语却好似发烂发臭的蔬果菜叶密密麻麻砸在男记者头上,不致命,却令人无比煎熬。
男记者脸色一块红一块白,活生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惹人驻足围观的小丑。
“流程是什么那你说啊!”男记者情绪失控大喊道。
“店内就这么点大,为了满足公平公正公开的要求,从做饭到食物端上桌送送入食客口中,这一套流程我都会放在你们现在所在的广场进行。”
沈谢文道:“店内桌椅自然是不够用的,我让人从别处运了些新的来。”
那名焦头烂额的男记者情急之下,竟然抓住了一个关键点:“那你所谓的人呢?这试吃大会都快开始了也不见他们的身影,这莫不是你情急之下现编的谎言吧?”
沈谢文微皱眉心。
今日的试吃大会本就该是在户外举行,为此他早在前几日便吩咐由京兆采购新一批桌椅,且务必要在开场前一个时辰布置好一切。
可现在别说是布置好桌椅了,就连由京兆和小弟们的影子都见不着一个。
太奇怪了。
沈谢文忽而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由京兆对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向尽心尽力,根本不敢懈怠,这次只是这样一件简单的小事,他没理由做不好。
除非......是他那头出了什么意外。
沈谢文的沈默再度激起男记者的步步紧逼,后者几乎是盛气凌人,顶着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叫嚣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其实你根本没有准备好这次活动,就让大夥儿陪你一起浪费时间!”
清辉阁那边见此情景,也互相对望几眼,开始低声交谈着什么。
其馀围观群众见状,脑子里的思想又开始动摇,他们忽然觉得男记者此言并非胡编乱造,沈谢文嘴上是说他安排好了一切,可现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的确是个连硬性条件都不足的非常失败的活动现场。
沈谢文顿时陷入了无解绝境。
这状况,由京兆那边铁定是出事无误了,可要是现在在叫其他人采购桌椅并送来,时间上也不可能允许他这样做。
他若是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先不说今天这个活动能不能成,他沈谢文必会被打上办事不利,不守诚信,不靠谱等又挫又low的标签。
这种恶心而下作的形容词将会通过在场所有空洞漆黑的镜头,传递到无数双眼睛上,深深刻进每一个围观过这场直播的人的脑海里。
就在这危急时刻,两辆大货车的影子陡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油柏路上,以安全又快速的速度向他们驶来。
沈谢文在看见那几辆大货车车身上属于十字教专属的图腾标签时,心里倏然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