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怎么能行?”
“那不然就一起睡床咯。”沈谢文直白道,“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什么?”
一听到“一起睡过”这四个大字,裴清月脑子里骤然闪过一些不可描述令人面红耳赤的残碎片段,忽然红了耳尖,连带着视线都有些躲闪。
“这丶这不太好吧......”
沈谢文自然是看出裴清月的窘迫之意,他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些许坏笑,玩味道:“师兄想到哪里去了?从先你我在朝日峰相依为命时,可没少挤在一张床上睡过呀!”
“怎么长大了反而还害羞起来了?”沈谢文道,“还是说,师兄是在期待,晚上我趁你睡觉之际对你做些什么吗?”
“怎么会——”
裴清月跟只炸毛的猫似的,在听了沈谢文调侃似的话之后,连毛茸茸的尾巴都炸开了花。
他自然是不会告诉沈谢文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些难以启齿的片段,抿了抿唇,看着一脸乖巧的沈谢文,实在找不到拒绝的话语,最终还是如他所愿,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
当天晚上洗漱完毕之后,沈谢文与裴清月躺在同一张床上,前者怕他别扭不舒服,还是分了两床被子来盖。
裴清月睡眠质量很差,睡眠深度向来很浅,几乎是属于那种听到一丝丝动响都能被吵醒的那种类型。
原以为今晚身旁多了一个人,他会难以入眠,即便睡着了,也会如同往日那般睡意浅薄,及其容易被惊醒。
出乎意料的是,裴清月入睡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脑袋刚粘上枕头,没过几分钟呼吸逐渐平缓,安然地陷入梦乡。
反观是一向睡眠质量极佳的沈谢文,今夜却罕见的失了眠。
只要一想到裴清月此时此刻就睡在自己身侧,他的心脏就泛起酥麻的快意,炙热的血液流动,令人有些浮想联翩,躁动不安。
他侧过身,面对裴清月。
在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到对方大概的一个轮廓,从裴清月匀称的呼吸来看,他睡得很安稳。
沈谢文就盯着裴清月,脑子里思绪翻飞,从年幼时的同床共枕,到后面决裂后的强迫性的水乳交融。
安详睡着的裴清月,紧皱眉头的裴清月,哭泣的裴清月......
沈谢文脑子里又不自主浮现出那荒唐的三天三夜,红烛红帐,赤红的被褥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裴清月剩下那些被白皙身躯碾压碎裂的桂圆莲子。
他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身体的某处部位开始蠢蠢欲动,面对眼前的熟睡之人,沈谢文几乎是用光了所有理智才没有将裴清月狠狠揽进怀中,如同当年所做的那般在对方身上肆意揉拈。
沈谢文闭上眼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他这边刚平覆下一刻躁动不安的心,那边的裴清月忽然动了。
他只是简单地翻了个身,一下子扎进沈谢文的怀中。
蓬莱岛的冬季寒凉,即便屋内供着暖气,空气中却还是散发着一种微凉。
裴清月本身就怕冷,此时倏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沈谢文,将脑袋埋在对方胸膛前,蹭了两下!
沈谢文几乎是在裴清月的双手抱上他的瞬间就僵直了身体,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浴火又再度被点燃覆苏!
他瞬间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浑身血液都在奔流。
裴清月似乎是觉得沈谢文身上的温度过高,轻蹙眉头,扭动了一下肢体,被察觉到意图的沈谢文一把抓住了手腕,接着伸手直接将裴清月固定在自己怀中,不让他随意乱动。
开玩笑,在这个节骨眼上乱动,不是火上浇油吗!
沈谢文的呼吸变得急促,鼻尖属于裴清月身上的那股清淡的香气愈发明显,他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掺杂着些许焦灼的热意。
他真的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
若不是理智尚存,他真的要一个翻身就把裴清月直接办了!
可一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他与裴清月之间的关系既然还能回到从前相亲相爱的和谐时光,他又怎么舍得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于是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就把裴清月从自己身上轻轻推开,自己则下床去到淋浴间冲了十多分钟的凉水澡,等身体内的那股炙热的躁动感都消除了才回来。
沈谢文的身上还带着些许凉意,本来想着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