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的神情,颤抖的嗓音已经夹杂着绝望的抽泣:“没丶没有。因为这些幼崽吃饭的时候,会将石槽底部一起舔干净,每次都不会剩饭,我们看那石槽没留什么残渣,也就......也就三四天才清洗一次。”
说完,三个人也意识到什么,其中一个人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似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没忍住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是这样来看,那么要想故意投毒,只能选在他们放饲料之前,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倒进石槽里,接着只需等饲养员将调配好的饲料倒进石槽。
等那些幼崽将沾有毒药的饲料吞吃入肚,那么那个在背后使坏下毒之人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沈谢文神色不变,眼底却逐渐染上一层冰霜。
此人用心险恶歹毒,目的也简单明了,就是为了从源头开始摧毁他事业的根基。
经过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沈谢文难免觉得好笑,他究竟对那个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情。
以至于让那个幕后之人没事就来给他使绊子,坏他好事,巴不得他这辈子都跌落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一来,下毒之人的身份就更加缥缈。
毕竟石槽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摆在牧场内,任何人都能趁其他人不备趁机接近下毒。
那三人没等到沈谢文下一句回应,在风雨交加雷电轰鸣中,心脏狂跳,大脑充血,随着对方的沈默感到生命流逝的讯号,纷纷陷入绝望,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就在此时,沈谢文忽地转身,吓得三人均是一抖,又见沈谢文布步伐稳重,一步步向他他们走来,不免脑补出一场当众“赐死”的凄惨大戏,哆嗦着身子,大脑一片空白。
“行了,把幼崽的尸体处理一下。”沈谢文冷若冰川的嗓音混在漫天倾泻的雨幕中,让人听得不太真切。
三人还以为这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也可能只是简单的被自己脑补的各种死状吓傻了,竟然没有半点回应。
“今日之事,虽不是你们三下的毒,但也难辞其咎,当然其他人也不能说全然无错。”沈谢文淡淡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都改变不了事实。你们三个这个月薪资扣除三分之二,其他人扣三分之一。”
“另外,由京兆需要加派人手专门用于日常巡逻,杜绝不法分子再度对其他生物下手。”
“这种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沈谢文不带任何感情地瞥了由京兆一样,冷冷道:“听明白了吗?”
由京兆一个激灵,连忙点头,惶恐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是我们的问题,这次一定好好整改!绝对没有下次了!”
说完,由京兆见那三人还是呆呆瘫坐在泥地里,心慌不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马跑过去,一人一脚,擡脚就踹。
由京兆吼道:“说话啊!你们仨哑巴啦!”
那三人似乎才回过神,恍惚间明白了沈谢文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顿时双膝跪地,对着沈谢文一通猛拜,额头一下下磕在湿黏的泥土中。
“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饶命!”
三道满含还生后的激动声此起彼伏,沈谢文默不作声地向旁侧了一步,避开三人疯狂地磕头。
沈谢文看向由京兆,对他道:“我手上的幼崽不多了,一会儿拿给你的动物里,一半成年一半幼崽。”
由京兆还没来得及感激涕零,就听沈谢文下一句话宛如冷冽的寒风,吹得他冻得骨子都打着寒颤。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是成是败全看你们自己,如果这次还出什么意外......”
沈谢文一双凤目凌厉上扬,暗沈的眼瞳好似一片无尽的虚无,面色如常却掩盖不住眉宇间常年高居于顶留下的威严和阴戾。
“下场是什么样,不用我多言吧?”
由京兆猛地一悚,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牙尖萃满剧毒的黑蟒死死缠绕,尖锐的毒牙在脖颈的皮肉处徘徊,只等他犯错的刹那,直接划破那脆弱的皮囊。
由京兆惨白着一张脸,却还是强行堆起笑脸,那笑容僵硬得丑陋,在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明白,明白。”由京兆连忙道,“绝对不可能再出什么意外!绝对的!”
“叮铃铃——叮铃铃——”
一道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在场所有紧绷着神经的人都吓了一跳,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