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如皓月纯净的师兄面前说。

因此沈谢文再三思考下，还是决定等裴清月忙完这阵，若是他的修为依旧止步不前，那再将此事全盘拖出，也未尝不可。

于是乎，沈谢文从藏书阁那里寻了几本对修炼有帮助的秘籍，又去空度仙尊留下的卷轴里翻了一些出来，将其全都带进闭关的石窟内，对外声称自己要闭关一个月，将自己关在石窟内，希望能从那些秘籍卷轴里，找寻突破的方法。

过了很多很多年，沈谢文偶尔也在睡不着的深夜回想，若是当初的他，不顾及那些子虚乌有的脸面，最开始就对裴清月坦白一切，那后续的发展会不会就不会是那样悲痛欲绝刻骨铭心。

沈谢文刚闭关还没半个月，齐舒宗山下的村庄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好几家村户都在这段时间内丢了婴孩，那些婴孩有刚出生没多久的，也有好几个月大的，男女都有，只是一问年岁，均未达到十个月。

村民人心惶惶，只觉得是妖邪作怪，村长特地上山请求齐舒宗的各位道长道姑出手相救。

裴清月派了几个资质尚佳的弟子前去勘察，恰逢此时，后山的结界破了个洞，根据现场留下的魔气来看，绝对是邪祟妖魔在作怪。

为了防止那不知名的邪祟在齐舒宗内恶意伤人四处作怪，裴清月当即下令让一众长老弟子全部出动，务必要揪出破坏结界擅闯齐舒宗的邪祟。

那时的裴清月倏然想起自家师弟还在后山的石窟里闭关，闭关途中的修士大多都毫无防备，担心他会遇上那邪魔从而遭遇袭击受伤，裴清月在交代完事项后立马动身去了后山。

去找正在闭关的沈谢文。

每个在齐舒宗后山闭关的弟子，其实都会在相应处布下结界，防止外人的干扰。

但裴清月到的时候，那层浅金色的结界却无影无踪，粗略一看似乎还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裴清月心中一惊，自然下意识人为是沈谢文遭遇了不测，足尖点地，一瞬就飞进了洞内，急切地喊道：“师弟！谢文！谢文你在哪？”

清脆的嗓音带着关切焦灼，回荡在空旷的石窟内。

石壁上的点着的油灯散发出昏暗的亮光，火苗随着裴清月掠过带起的风而摇曳。

裴清月在石窟的深处，看见了衣衫凌乱，脸上沾了血的沈谢文。

“谢文，你没事吧？”裴清月焦急不已，满心关切，忽视了沈谢文脸上的不安，和周遭浓重的混杂着血腥味的魔气。

裴清月双手搭在沈谢文的双臂上，在对方身上急切地找寻是否有受伤的地方。

沈谢文伸手拉住了裴清月纤细的手腕，缓声开口：“我......没事。”

确认沈谢文身上并未受伤，裴清月一直悬挂的心总算落地，他眉目舒展微微擡头，道：“没事就好，今日有邪祟妖魔撕破结界擅闯齐舒宗，我怕......”

裴清月说着，清澈的双眸忽然对上沈谢文那双赤红的双瞳，他倏然禁了声。

裴清月怔楞地看向沈谢文，后者那张英俊的脸在昏暗烛光的映射下显得更为深邃，那双赤红的恍若要滴血的瞳眸莫名为他增添了些邪魅。

“你......这是......”

最初的焦灼急切被诧异与震惊所取代，感官回笼，裴清月这才察觉到周遭的古怪之处。

沈谢文身上不见任何伤口，血腥气息却浓郁到直充脑门，而且这里的魔气......也未免太强了些吧。

裴清月眉头轻蹙道：“你杀了那妖魔？”

沈谢文目光覆杂地看向裴清月，点了下头，道：“嗯，杀了。”

“那你这是......”裴清月忽然心头一颤，望着浑身上下都被魔气包裹的沈谢文，不安感像是落入清水里的一滴墨，顷刻间染黑了整个缸水。

他像是难以置信，睁大了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目，唇瓣几经张合，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入魔。”

裴清月好似残花败柳，整个人除了备受打击之外，被还透出一种破碎之意：“为什么......师弟......为什么......”

沈谢文刚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裴清月下一句话浇了个刺骨寒凉。

“为什么要舍道入魔？难不成上次在不夜河秘境里的时候，你说的那话也是骗我的？”

沈谢文微怔：“什么？”

他忽然明白过来，裴清月说的是哪件事，是他们刚进入不夜河秘境时，他同几个其他宗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