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盛了碗新的玉米排骨汤。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做的非常对。”沈谢文道,“我老早就看那些老古董不顺眼了,明明连自己的徒弟都管教得稀巴烂,却总爱仗着自己的长老身份管天管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齐舒宗的宗主一样。”
裴清月听出了沈谢文话中对那几位长老的嫌弃:“你很不喜欢他们?”
“何止。”沈谢文冷哼一声心想,我巴不得他们早点圆寂。
但这话可不能当着裴清月的面说,他就怕从对方口中听到维护那些老不死的话语,到时候平白弄得心情不悦。
裴清月只当是一向桀骜不驯的沈谢文,面对腐朽的老派思想有着纯天然的排斥,止住这个话题,没再多问。
沈谢文也并不想在这些老东西身上多费口舌,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其实你早该这样做了,我不是指帮我这件事,而是指不再被宗主的身份绑住,只凭自己的想法随心而行。”
裴清月顿了一下:“是吗?”
沈谢文答得很快:“那当然!其实这件事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只是当时的你像是被他们这些老古董洗脑一样!不爱听也不愿意去做罢了!”
所以,当沈谢文看到一向将自己的清白名誉看得比天还大的裴清月,居然在自己的脸面跟他之间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他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或许是日覆一日的宗门业务和必须要维持好最基本脸面的各种规矩枷锁压得裴清月喘不过气,又或许是在这段时间里,放下宗主的身份跟沈谢文心无旁骛的呆在一起让裴清月感到舒心。
总而言之,一向循规蹈矩将宗门规矩宗主身份看得极其重要的裴清月,终于想要取下禁锢在他身体上的枷锁,想要凭着自己的心,随心所欲一次。
沈谢文瞥了一眼裴清月放在桌面上的灵机,自裴清月转发完他那条关于双人直播的博文后,他的灵机屏幕一直有消息跳出,还伴随着好几个来电提醒。
只不过裴清月看都不看那些消息一眼。
等到两人吃饱饭后,裴清月才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回覆那些轰炸了他一个多小时的消息。
沈谢文走过去一看,一样就看到了备注上面熟悉的名字。
薛延对裴清月这次的做法非常不解,而且情绪十分激动,电话打了好几个不说,还一连串的发了好几段特别大段的文字,内容基本上都是在劝说裴清月收回这次的自作主张,以及不要再跟沈谢文这个天煞孤星的倒霉蛋混在一起。
面对极度抓狂的小师弟,裴清月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对方影响到,指间轻轻地在屏幕的键盘上敲下一行字——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看到裴清月的回答,沈谢文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裴清月接着又回覆了其他几个长老的消息,基本上也是告诉他们自己不会改变主意。后来他回得烦了,干脆直接关灵机,不再理会任何消息。
“唉。”裴清月叹了口气,“看来这段时间我还是先不要回去比较好。”
沈谢文赞同地点点头:“看他们这架势,我估计你一回去就要被他们强制禁足关起来了。”
裴清月说:“那我干脆直接住在你这里吧,左右最近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过目处理的。”
沈谢文对这个提议倒是求之不得,他现在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裴清月黏在一起。
于是,在阴差阳错之下,裴清月就这么住进了沈谢文的家,这几天的时间里,两人像是回到了最初在朝日峰一样,开开心心的过起二人世界。
期间也不是没有齐舒宗的弟子来找沈谢文要人,但那些弟子不是年纪太轻,面对传闻中“宗门败类”“罪恶滔天”“穷凶极恶”的魔尊大人,吓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提开口要人了。
后来齐舒宗还陆续派了原来的宗门弟子以及德高望重的长老,亲自堵到沈谢文家门口要人,那架势,就差没拉个横幅,指着沈谢文的鼻子骂他丧尽天良拐卖良家妇男了!
只可惜这些人的战斗力也十分低迷,面对实力强悍又厚颜无耻沈谢文,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的馀地。
在一片吵吵闹闹中,很快就来到了双人直播的那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