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他搭讪的人后,沈谢文的脸色就沈了下来,那双丹凤眼十分凌厉,不笑的时候有种不威自怒的感觉,让人心生害怕,也就没人再继续骚扰他了。
但裴清月向来是个好说话的性子,因此后来很多人在沈谢文这里碰壁后,就直接把目标转成了裴清月。
可沈谢文见到被其他人叽喳骚扰的裴清月,只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差,无名的怒火从心头窜起,让他异常暴躁。
最终,他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人对裴清月的骚扰行为,在裴清月扶完眼前这位“因路滑不小心失足差点摔倒还好被你扶起来的女修士”后,沈谢文一手揽过裴清月纤细的腰肢,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对着后面几个虎视眈眈先要上前搭讪的人道:“请各位注意分寸,别再过来扰人清静了。”
其中有个人明显不服气,道:“为什么啊?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叫我们别去找他?难道现在交个朋友也有罪了吗?”
沈谢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凭我是他的道侣。”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一楞,就连裴清月也讶异地看向沈谢文,像是没想到对方会来这样一出。
那人看看沈谢文又看看裴清月:“啊?”
裴清月此时轻咳两声,感受到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紧了紧,于是对他道:“他说的不错。”
众人这才露出略显尴尬的神情,不乏有人小声嘟囔:“早说啊,真是的。”
不一会儿,那些暗搓搓跟在他们身边的人都四散开来。
沈谢文这才放开手,对裴清月笑道:“这下应该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裴清月也笑道:“亏你能想到这样的点子,你刚说这话的时候都把我给惊到了。”
沈谢文道:“师兄不也马上反应过来,配合我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沈谢文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轻轻碰到了裴清月的手背,沈谢文心尖倏然一动,他看向裴清月道:“我们不然还是牵着手走吧,省得又有人来搭讪。”
裴清月望向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曾经在朝日峰的时候他们也时常牵着手。
更何况他们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也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家人,牵个手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显然其他不会这样想。
在两人前面的罗桃枝吃着嘴里的刚买的芋泥酥,看着沈谢文跟裴清月牵着的手,不解地问身旁站着的薛延:“薛师兄,不是刚说不能随便跟人牵手吗?怎么他们两个反倒牵起来了。都说男女授受不亲,难道男男就可以了吗?”
薛延:“......”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只好答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罗桃枝沈默了。
难道她现在不算长大了?
四人刚汇合,罗桃枝又看上了一个买糖胡的,对着一串串红玛瑙似的糖葫芦,罗桃枝只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刚跟卖家小贩要了一串糖葫芦,正打开钱包准备付款,便感受到了晴天霹雳。
原本还鼓囊囊的钱包居然空空如也!!连一个铜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桃枝看着自己的钱包,当场就要自闭了:“怎么回事!我的钱呢!我的钱怎么都没了!”
沈谢文看了她一眼:“你的钱不都在你的肚子里么?”
“呜呜呜。”罗桃枝这才意识到,方才她大手大脚花钱的行为究竟有多么不理智,她转头对着裴清月假模假样地哭诉,实则撒娇道,“师兄,我真的很想吃这个,你给我买一个吧,你给我买一个吧,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师兄......”
裴清月道:“行了,只不过吃完这个你不能再吃别的东西了,一路上你吃的够多了,一会儿晚上消化不良该肚子疼了。”
罗桃枝这才咧嘴一笑:“谢谢师兄!”
买完后,罗桃枝欢天喜地地拿着那串糖葫芦,站在一旁,就听薛延忽然道:“方才在路上听说晚上湖边有烟花表演,不如我们去看看?”
“好耶好耶!”罗桃枝道,“以往都是在朝日峰看烟花,每年都只放一种一样的花色,不知道蓬莱城的烟花是什么样的。”
卖糖葫芦的商贩对他们说:“你们要看烟花要赶快啊,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
罗桃枝一听就急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临走时,沈谢文注意到裴清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商贩摆出来的糖葫芦上,于是便问道:“怎么了师兄,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