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你为什么,从来都意识不到,太阳与月亮都高悬于天空,都是独一无二的呢,做月亮有什么不好啊。”
双手放在他脸侧的女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也已经无法维持全集中·常中,她说:“岩胜啊,我的夫君,我们一起死吧。”
黑死牟下意识地想用手掌捂住她血流不止的脖颈,却在伸手的一瞬间顿住了。
此时此刻,黑死牟从那双清透的薄荷绿眼眸中看见了他的倒影,他楞住了,他想要超越缘一,可这副模样就是他想要的吗……?
……不,不是的。
朝丶露。
黑死牟张了张嘴,无声地吐露出她的名字。
他的妻子,他曾经最默契不过的搭档,他的朝露。
她轻声回应着:“我在。”
鬼杀队循着战斗痕迹找过来时,天边朝阳初升,在隐和几位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倚靠在树下的女人睡得安详,身边只馀一件破碎的紫色蛇纹和服。
她颈间的鲜血已经干涸,但先前的出血量早已将她月白的羽织染红半边。
黑色的乌鸦抖着翅膀盘旋在宛如一片废墟的森林边缘,不知疲惫地叫喊着:“时子山朝露与黑死牟同归于尽!时子山朝露与黑死牟同归于尽!”
——“我会杀死他。”
鬼杀队的众人看到如此惨状,不禁想起她向年幼的主公大人拜别时的许诺,她一定不知道,看似镇定自若的她,当时脸色苍白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可她做到了。
※
if线里的if线:如果黑死牟吃了朝露(字面意思)。
在忍不住稀血的诱惑,将朝露拆之入腹后,黑死牟猛地呕出一口血。
他能感受到体内被什么东西溶解,自愈速度跟不上被破坏的速度。
——朝露,不愧是你,还留了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