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摆着许多铜天平和罐装配料,木桌间置有二十多个坩埚,墙角放了一个怪兽装滴水嘴石盆,波西推测这是用来洗手的。
小家夥在教室里东瞧瞧西看看,瘦弱的身形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显得渺小又孤单,接着他来到木桌前,随手拿起了一枚坩埚。
“你在干什么?”忽然一个高挑的黑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波西吓得手一松,眨眼间,坩埚的落地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刺耳的声响让男孩顿时手足无措,他环顾四周,偌大的教室中除了自己,就只有西弗勒斯。
“抱歉……”波西低声说道。西弗勒斯径直走到波西面前,猛地擡起手,谁料男孩下意识耸肩。教授一顿,而后弯腰顺手捡起地上的坩埚。
西弗勒斯将坩埚举到波西面前,轻哼一声:“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坩埚是用来灼烧固体物质的,不是用来制造噪音的。”
波西微怔,自己第一天上课就被老师挖苦了?他盯着坩埚一言不发,随后默默低下头,嘟囔道:“我错了,斯内普教授。”
见男孩道歉,西弗勒斯轻笑道:“波西·卡文迪许,是吧?开学前一周你姑妈特意写信给我——嗯,她让我照看你。”
“我本以为是她小题大做,”西弗勒斯打量着眼前的波西,意味深长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你姑妈的担忧也算合情合理。”
男孩瞬间涨红了脸:“我不需要任何人照看,您还是管好您自己吧,斯内普先生。”
“还敢顶嘴?”西弗勒斯说着,顺势一把夺过波西的魔药课本,随手翻了前几页,只见上面工工整整标注着预习笔记。
“先生!请把我的课本还给我!”波西伸手抢过书。西弗勒斯眼中略带笑意:“预习得不错,拉文克劳扣10分。”
波西满脸疑惑。
“没听懂吗?波西·卡文迪许先生因开学第一天擅闯魔药课教室丶毁坏坩埚且顶撞师长,应扣除15学分……”西弗勒斯双眼微眯,低声呢喃,“但念其预习笔记做的不错,学习态度还算端正,姑且免去5分惩罚。”
波西咬着嘴唇,羞愤说道:“先生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
“你错了,卡文迪许先生——”西弗勒斯皱起眉头,“我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我是平等地针对每一个不听话的学生。”说罢他便转身去摆弄实验器皿,无言以对的波西只好站在石盆旁边重温预习。
“先生。”过了一会儿,男孩突然开口。
听到波西呼唤,西弗勒斯一紧张差点碰倒了手边的药剂瓶。他赶忙扶正,故作镇定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波西垂着眼眸,“只是作为学生,我想提醒先生,一会儿做实验,先生要记得叮嘱其他人注意安全,以免有一两个糊涂虫胡乱操作扰乱了课堂秩序。”
西弗勒斯一楞,而后挤出一抹微笑:“噢,谢谢提醒,我会的。”
教室再度回归安静,西弗勒斯正想开口,这时,一个来自赫奇帕奇的棕发小男孩布鲁诺·道格拉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波西后赶忙询问:“我没迟到吧?”
“时间还早。”波西压低声音,然后悄悄指了指站在布鲁诺斜后方的西弗勒斯。布鲁诺转头看到斯内普教授,吓得连忙捂住嘴巴,随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步到波西身边,两人一起探讨魔药。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眼看即将上课,西弗勒斯却发现似乎少了3个人。
新学期第一节课难免会存在学生迟到现象。西弗勒斯这样想着,便默默站在门口等待。
波西看了眼手表,又看向西弗勒斯:“该上课了,先生。”话音刚落,不等教授答覆,他就直接走上前关了门并反锁。
见状,西弗勒斯便拿着课本走到教室中央,自我介绍道:“同学们,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你们的魔药课老师……”
然而周围一片嘈杂,有聊天声丶嬉笑声,甚至还有拆塑料包装袋的声音。教室中央的声音逐渐模糊,这位年轻的教授也愈发显得窘迫。
“安静点!”波西猛地拍桌呵斥道,“不想听课的现在就可以出去!”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身旁的布鲁诺也被波西这一举动所震撼。他不禁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凝视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漂亮男孩。
波西转而看向楞在原地的西弗勒斯,温声道:“先生您很有名气,无需再做自我介绍,直接讲课吧。”
西弗勒斯缓过神来,便揭开课本开始讲解药理知识。学生们也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