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莎眉眼弯弯：“你是想让我帮你偷禁书？”波西咬着嘴唇，不曾想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看穿了。

少年眸光微动，默不作声。卡莉莎侧目凝神注视着波西白玉般的面颊：“其实偷禁书这件小事对卡莉莎·弗朗西斯卡来说并不难，可她不是你卡文迪许的家养小精灵——她办事也是讲条件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波西扭头，直视眼前这对迷人的祖母绿宝石。少女若有所思：“第一，陪我参加下周的圣诞舞会。”

波西莞尔一笑：“没问题。”

卡莉莎戏谑地挑起男孩的下巴：“第二，帮我写一学期的魔药作业。”波西神色愕然。

“魔药作业？”男孩摇了摇头，“斯内普先生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若是被他发现……”

“那就不要被他发现！”卡莉莎站起身揉了揉波西的头发，“既然卡文迪许先生一年级时就知道凭借泄题赚取零花钱，那现在通过代写魔药作业获取禁书又有何不可呢？”

波西瞳孔放大，他擡起头，只见女孩眼中充斥着嘲讽与戏弄。随着一声轻笑，卡莉莎又消失了——在波西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

这几天，波西一直在做心理斗争。学习黑魔法是他梦寐以求的，代写魔药作业却是他极不情愿的。期间波西也找卡莉莎协商过，让她先帮自己偷一本禁书，但这只狡猾的狐狸只将封皮和目录撕下来撂给波西，这让男孩更加心痒难忍。

最终波西还是答应了卡莉莎的条件，比起所谓的道德准则，他更不想错失学习黑魔法的最佳时机。

平安夜前一天晚上，布鲁诺来到盥洗室洗手池，他擡眼看向镜子，却发现此时波西就站在旁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布鲁诺楞在原地，龙头细水哗哗涌出，波西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抽出两张纸，来到布鲁诺身侧关掉水龙头，而后用纸巾帮他擦手。

“真不明白黛芙妮前辈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呆瓜！”波西调侃道，布鲁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擦干净后，波西转身正要离去，却被布鲁诺从身后紧紧抱住。

波西微怔，布鲁诺倚着他的后背，呢喃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真的好想你，波西……”布鲁诺哽咽道，“但我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好是坏——做个普通人吧，波西。我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以前干过哪些坏事，只要你做回普通人，波西丶波西丶波西！我愿意每天为你画一幅肖像画，哪怕用毒颜料我也心甘情愿。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波西，我只关心你，关心你的一切！”

波西长呼了一口气，转过身轻揉布鲁诺的发丝：“你应当把你的这份关心放在黛芙妮·玛吉赫吉前辈身上。”

“波西……”布鲁诺泪水夺眶而出，波西俯身拭去他的眼泪，目光温柔似水：“别哭，明天还要参加舞会，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

这是波西和布鲁诺第一次参加霍格沃茨圣诞舞会。

晚上七点，波西现身舞会。年轻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内搭白色衬衫和马甲，衬衫手腕处佩有法式金属袖口，颈前系着白色领结，下身着黑色侧章裤，脚登黑色漆皮舞鞋。

男孩将略长的头发平梳至脑后，较以往显得更加成熟利落。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加上一身高定礼服，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生动，波西一出场便俘获了一众少女的芳心。

就在这时，布鲁诺也出现了，这个可爱的男孩身着白色燕尾服，头发干净细柔，身材略显单薄。白皙稚嫩的脸庞体现着这个年纪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而整张脸上最具吸引力的便是他的眼睛——一双像熟透了的紫葡萄般的眸子在浓密睫毛的掩映下光彩夺目。

这样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个纯澈动人丶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布鲁诺旁边是黛芙妮·玛吉赫吉，这位小麦肤色的女孩身着斜领酒红丝绒晚礼服，腰间镶钻，奢华又高级。黑色卷发顺滑地盘在头上，深色皮肤与亮眼的红色相得益彰，使她如同暗夜的红玫瑰，神秘中带着疏离感。

布鲁诺主动走到波西身边：“波西，你今天看起来……很特别。”波西还未开口，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几人擡眼望去——众目睽睽下，一个美少女拖着裙摆从楼梯上缓缓走下。

如同油画里走出来的冰雪仙子，卡莉莎身着水蓝色荷叶边晚礼服，领口由珍珠花簇点缀，裙身缀满亮片。长长的红发整齐地披在身后，耳旁佩戴着水晶海棠花。裙摆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