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荒谬的傻瓜……我们不是在聊理想中的爱情吗？热牛奶和早安吻算哪门子理想嘛——这应该是我们的日常才对。”说完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秋元的嘴唇，然后迅速穿上衣服。

“亲爱的，你去哪儿？”秋元问道。

波西看了眼钟表：“还有4分钟，我去给你把昨晚的牛奶补上。”

·

夜里，又是秋元值班。

黑暗中，波西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默默地审视着镜子里——那个半边脸溃烂的丑八怪。

迷情剂之夜过后，少年就将他不堪回首的过往和鲜为人知的秘密悉数告诉了自己的恋人。

尽管秋元多次表示他并不在乎波西的外貌，但在前天凌晨，如约而至的毁容还是让波西在恋人眼中看到了发自内心的惊恐与抵触。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波西顿了顿，以为是秋元回来了便起身去迎接，不料刚打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男人当场擒拿。

“没脑干的蠢货！”小巴蒂笑着将波西摁在地上，“毫无防备就敢开门？但凡我是个坏人，你小子直接完蛋！”

一听是小巴蒂的声音，波西没忍住哭了出来，这倒给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你丶你哭什么啊？”小巴蒂赶忙掏出手帕为少年擦去眼泪，“是我把你弄疼了吗？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一下你而已……”

话未说完，波西直接钻进对方怀中。小巴蒂楞了楞，然后拍着少年的后背安慰道：“傻孩子，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吧？”

“那倒没有，”波西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种时候见到你。”男人西装上别着的鸢尾花胸针硌疼了少年的鬓角。

小巴蒂嘴角抑不住上扬，然后握住波西的肩膀查看他脸上的伤疤。

“抱歉，我来晚了。”男人眼中满是愧疚，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袋血，“来，先把这个喝了吧。”

波西目中愕然：“这……不，我不能！”

“是嫌不够新鲜吗？”说完小巴蒂抽出短刀，波西连忙握住他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状，小巴蒂自顾自地在血袋上咬了个缺口，送到少年嘴边。波西迟疑片刻，随后接过血袋一饮而尽。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波西心疼地望着眼前面无血色的小巴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我说——空有一副华丽的皮囊不足为奇，怎么现在你倒待见起我的这张脸了？克劳奇先生，你心口不一啊！”

小巴蒂温柔地抚摸着波西的金发：“华丽的皮囊的确不足为奇，可你对我来说，却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