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任长风闭了闭眼。
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就这么毁了。
见齐喑不开口,梅舒主动问道:“是纪霄的基因检测结果不好吗?”
纪霄的基因检测结果不好,这是梅舒所能设想到的最坏的消息。
“没关系的,”梅舒笑得很温柔,“纪霄是我们的孩子,即使他有缺陷,我和纪清也会好好地抚养他长大的,他会比正常的孩子获得更多的爱。”
齐喑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声音,竭力用平静的语气道:“纪霄……没了……”
梅舒好像没有听懂,眼神迷茫,“没了……是什么意思?”
任长风悄悄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握住齐喑的,试图让她镇定一点。仿佛感受到任长风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齐喑再次开口,“纪霄去世了,他在基检六局突发心衰,抢救无效死亡,现在已经被基检六局火化了。”
梅舒楞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哦……”
齐喑看着她平静的脸,似乎和审讯室里的纪清一模一样,但她绝对和纪清不同,“你可以……哭出来……”
梅舒没有哭,只是问:“纪霄的基因检测结果怎么样?”
“纪霄是在基因检测前发病去世的,基检六局认为没有检测的必要了,所以没有做。”
没有结果。
折磨他们六年的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梅舒看向窗外,下逐客令,“你们走吧。”
齐喑还要说什么,却被任长风拉住,只听他说道:“梅舒,纪清最快十三年就可以结束幽囚丶回归社会了,他让你好好活着,等他回来。”
梅舒没有说话,依然看着窗外。
任长风拉着齐喑离开病房,关上门的瞬间,齐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任长风将她拥入怀里,无声安抚。
几分钟后,病房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仿佛痛失幼崽的野兽在旷野中对月嚎叫,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伴着哭泣的“霄霄,对不起”。
任长风感觉怀里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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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案判决的那天,李闻珂收到了一份检测报告。
“人呢?”
龙华回道:“报告是邮寄过来的。”
李闻珂看着桌上的报告冷笑,“年纪一大把了,却依然这么上不得台面。”
龙华确认,“静心苑那边还没收到消息。”
“这个东西如果名一丶名琪知道了,就没有发给我的意义了。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只发给我,这才叫威胁。”
龙华有点看不懂越南平了,“就为了一个纪清?”来威胁李家?
“只为一个纪清肯定不至于,只不过,”李闻珂弹了弹那张纸,“越南平大概是觉得自己在乌亚源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我作为一个晚辈却没搭理他派来的人,还就事论事就判了他想救的人,驳了他的面子,这是在我这找面子呢。”
“可是除了圣徒和真理部,您也没卖过谁面子啊。”
李闻珂笑,“越南平倚老卖老,觉得他难得张回嘴,必定价值千金,可惜只喝了一肚子西北风,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肚子开始疼了,心里也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龙华皱眉,“越南平不是一向对外儒雅温和么,如今怎么也开始用起下作手段了。”
李闻珂倒是能理解,“白手起家,成名已久,出入动辄众星捧月,耳边只有歌颂和赞美,这种情况下还能把持得住本心的,确实不多,可惜越南平并不在这个行列里。而且,像他这个地位的人,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发的刚愎自用是常态,根本受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在他们这儿,面子比天大,法律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我们要理会这个吗?”
李闻珂反问,“名琪这次确定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吗?”
龙华也没有办法确定,“至少目前,名琪小姐还和她的男友相处良好。”但是没人能确定这份热度能维持多久。
李闻珂倒是无所谓,“既然她现在没说不想生,那决定权就得在我们手里。如果李家的小姐能不能生孩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那我将来怎么和闻睿交待。”
龙华犹豫了一下,“那我们用艾真艾诚他们现在查的那些案子?”
李闻珂摆手,“查那些案子是用来清除我们自己队伍里的害群之马的,对付越南平还不够份量。”
“那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