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实诚地捏住了酒精棉签,帮他消毒又上了药,最后才仔细包扎好,还给他脑袋上套了个弹力网帽。
姜蚀对着镜子看了看,中肯地评价道:“好像一个菠萝。”
冯妈噗嗤一笑:“白天戴个帽子就看不出来了,小少爷还是很帅的。”
做完这些,冯妈下单买的菜也送到了,她挑了最嫩的蔬菜和滋补的大棒骨出来,敲出大棒骨的骨髓,给姜蚀做了一顿清淡却美味的三菜一汤。
姜蚀吃得很满足,只是他还想添饭的时候,被冯妈挡住了伸向饭锅的手:“小少爷,晚上不好吃那么多的,会消化不良。”
姜蚀眨巴眼,对冯妈展开卖萌模式:“不会的,我的消化系统很好,从来就没试过消化不良,再让我吃一点吧!”
冯妈一开始还很坚持,后来实在抵不住姜蚀的软磨硬泡,允许他多盛一碗饭。
望着小少爷可怜巴巴端着饭碗坐到餐桌上的落寞背影,冯妈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愧疚感,感觉自己委屈了孩子。
可丶可是小少爷他已经盛了七碗饭了!
发育中的男孩子都这么能吃的吗?
不对,她记得小少爷已经过完发育期了啊,难道是发育到一半休息两年,又接着长个儿了?
冯妈学历不高,搞不懂这些生理学上的东西,但她大为震撼。
最终,她看着姜蚀吃得那么香甜,连汤汁都不放过,把所有的盘子都刮得干干净净,冯妈的心里也生出无比的成就感,话到嘴边的唠叨也被她吞了回去。
算了算了,年轻人多吃一点有什么不好的,老一辈的人都说能吃是福嘛!
姜蚀吃得很是意犹未尽,冯妈的手艺是真不错,据说是经过程氏餐厅培训的,口感尽管比不上高端餐厅的大厨,但把普通小饭馆的菜远远甩出几条街是没问题的。
不过他估摸着凡人胃的容纳极限,怕吓到了冯妈,就没说自己其实没吃饱,还想吃。
之后冯妈就以他受伤需要好好休息为由,催着姜蚀回房间睡觉,姜蚀跟她讨价还价,好不容易哄得冯妈答应明天起床还给他开小竈。
姜蚀于是顺势来到了程潮汐的房间。
在没发现抱错孩子前,程潮汐的房间一直是二楼位置最佳,采光最好的。如今他的房间位置虽然没变,但是程夫人吩咐了管家,把二楼另一头的两个房间打通,给刚认回来的亲生儿子程熙住。
程潮汐得知此事后免不了在程夫人面前闹腾一番,可程夫人既心疼养子,也心疼亲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个都割舍不下。
并且,程熙又在一旁相当白莲地表示:“我只要有个房间住就好了,妈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你和三弟不要为了我生分了,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影响到家人的感情。”
程夫人登时被感动到了,一边拍着程熙的手说“好孩子你真懂事”,一边又无奈地看着程潮汐“那可是你的二哥啊”。
虽说程夫人看起来是极力想要一碗水端平,可事后程潮汐才反应过来,程夫人只不过是在安抚他的情绪而已,最后他这番闹腾什么都没有改变,程熙的房间面积还是比他大一倍,里面全是母亲用心挑选的家具和装饰。
姜蚀走进程潮汐的卧房,里面简直乱得像个垃圾堆,暴躁又颓废的青年把满腔的委屈和怒火都发泄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衣服鞋袜被丢得到处都是,被子也不叠,桌面上乱七八糟的铺满了杂志生活用品,地上还有被肢解的玩具和手办。
简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哎,谁让我接手了你的身体和身份呢!”姜蚀认命地弯下腰,将原主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换掉染血的衣服,洗了个澡,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件稍微顺眼一些的衣服套上,便倒床就睡。
*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时,姜蚀眼皮动了动,准时掀开被子起床。
他可是和冯妈约好了的。
姜蚀洗漱完就下了楼,刚到楼下,就见程父和程熙都起来了,父子二人坐在餐厅的长桌上正在吃早餐,程父坐在主位,程熙在他的右手边,两人的位置靠得很近,显得十分亲密。
看见姜蚀头戴渔网般的绷带帽走过来,程父立马不悦地皱起眉:“你的脑袋是怎么回事,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程熙也是一脸震惊,本以为死得透透的人居然好端端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怪不得呢。程熙今天起了个大早,就是想等外面来打扫的佣人第一个发现程潮汐的尸体,确定抹掉所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