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好他,与他有更多共同的话题,才会收集这些书册的。
但看着这些书册上几乎没什么翻动的痕迹,徐云竹又忍不住失笑,这叫什么,“我拥有过等于我看过”?
无声叹息了下,徐云竹把书册回归原位,走向寝殿内唯一的床榻。
他正要将床幔放下,营造“皇上已经与徐公子就寝”的假象,眼角馀光扫向床头柜,看见那尚未合拢的抽屉里伸出了一根扭曲拉伸,炸得金黄焦香的麻花。
徐云竹:“……”
他拉开那个抽屉,就见里面还满满当当地堆放着各种小吃,诸如炸麻花,龙须糖,锅巴,山楂,糯米饼,糖霜花生,红薯干……这都没被老鼠找上门,可见宫里的人有多努力。
徐云竹并不知道有姜蚀在的地方,方圆数里连只蚂蚁都不敢出没,自然就将功劳归结于宫人的勤劳上。
他想了想,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地掀开,脸上神色微变,却又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目光覆杂地看向被子底下藏着的,用油纸包裹起来的烤鸡,烤鸭,烤羊腿。
这张床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徐云竹木着脸坐在床边,用安静的坐姿来平覆内心的滚滚浪涛。
*
姜蚀从未去遮掩过赵乐水的兴趣爱好,一直保留着他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寝宫的布置能鲜明看出两人性格鲜明的不同,就是在为将来赵乐水的回归做准备。
不过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这么快就被徐云竹发现了。
此时的姜蚀,正用一条胳膊夹着赵乐水,另一条胳膊搭在墙砖上,轻巧地一撑一跃,翻身越过了墙壁,身轻如燕地落在了院内。
“嘶……你这身体很缺乏锻炼啊,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的子弟平时不都有骑射课的吗?”姜蚀轻呼一声,走路的姿势微有踉跄,好在他平衡力不错,用抽气来缓和大腿-根撕裂般的疼痛。
“呜……”小狗狗心虚地往他怀里钻,同时在心里默念:朕,朕以后再也不翘课了!
好丢脸啊,翻墙都能扯到胯。
缓了一阵后,姜蚀无声地在原地蹦跶两下,确定两条腿恢覆了行动力,便如幽影般继续深入行宫院落。
来前他已经从布防图上了解兴王侍卫巡逻的规律,此时轻松就能避开那些侍卫,沿着最短线路找到拴住大狼狗的地方,并透出些许自身的气息,抢在大狗嚎叫之前镇压住对方。
大狗又凶狠又不甘地低垂下头,爪子紧紧地抓住地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姜蚀非但不觉得大狗可憎,反而饶有兴致地蹲下来摸了摸它丑陋的大脑袋:“很有灵性嘛,还知道忍辱负重,仙界爱犬人士应该会很喜欢你。”
他轻笑了下,将怀里的小狗狗推到大狗的面前。瞬间,大狗身上的戒备警惕减轻不少,它飞快地用脑袋和爪子把小家夥捞到自己的怀里,压在肚皮底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赵乐水与姜蚀隔绝开来。
赵乐水:“……汪叽!”
姜蚀嘿嘿一笑:“别挣扎了,人家就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崽,你赶紧趁现在去套话,问那些密信的下落。”
小狗狗艰难转头,用奶声奶气的叫声询问大狗。大狗温柔低头,用舌头舔舔崽子的脸,低声咕噜几句。
赵乐水正要给姜蚀充当翻译,就见姜蚀已经站起身:“嗯嗯,我明白了。”
这就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你怎么能听得懂狗的语言?等等,你现在要去哪里,喂,带上我啊!
小狗狗还没来得及喊住对方,眼见姜蚀的身影越走越远,又不敢大叫引来侍卫,只能待在原地,被大狗一爪子按住,像是在确认狗崽子的发育情况般揉来揉去。
姜蚀身为上古四凶,自然能听懂万兽之语,无需小狗狗的翻译,他也知道大狗透露的信息——那些密信,都被藏在了兴王的卧房里!
兴王的卧房也有重兵把守,不过这难不倒姜蚀。
他轻巧地找到了卧房的窗户,趁着守备不注意,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地就顺着窗户钻了进去。许是因为想到屋外有足够的亲兵,兴王睡觉时也没有将窗户锁上。
兴王在屋内的里间,而外间也躺着两名仆从,这是为了预防王爷在夜间有所需要,方便喊人。
早有准备的姜蚀,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屏住呼吸,拔开瓶塞,将瓶口对准仆从的鼻子下方。不多时,两名仆从都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口水直流。
姜蚀缓步来到里间,对兴王也是一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