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
他刚才的反应并不是装出来的,而这时候,杜长闻当然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也许是灵光一闪,也许是因为杜长闻脸上不明显的尴尬神色,夏镜忽然明白过来。
再次回想,当时也不过是抢过手里的资料,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无论如何算不上过界,也不应该有任何异样。
但是,杜长闻这样紧张。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风声鹤唳,才会因为平常无奇的言行而感到慌张。
有些尚未明晰但若隐若现的东西渐渐显出了轮廓。夏镜脑子里乱的很,又是困惑又是悸动,心脏在怦怦乱跳,慌张地想要捉住某些错过的念头。
没等他想明白,杜长闻已经收起了方才异常的怒气,对他说道:“好,就当这次是我误解了。我只是希望你处事小心一些,有些弯路我已经走过了,不希望你再走一遍。”
夏镜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杜长闻已经转过身,不由分说地说:“好了,你出去吧。”
夏镜走出办公室的门。
门关上时发出轻轻一声响,夏镜面对着薄薄的门板,慢慢将额头抵上去。
面壁一般站在那里,他的脸和门离得很近,构成一个逼仄的无人看见的空间。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了不知道多久,末了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垂下眼,于无人处露出苦笑——隐隐约约地,他感到自己好像一直错过了什么,但杜长闻的拒绝摆在明处,他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