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小朋友啊。”
说完又冲夏镜一挑眉,问:“酒量有长进了吗,我只备了烈酒,不能喝就要饿肚子了。”
夏镜压根不知道他的年纪,听了这句“小朋友”也只好当没听见。
另一边杜长闻已经走上前,带着夏镜找张桌子坐下,才对祁羽说:“谁靠喝酒喝饱肚子的?我们都吃过了,你也不要倚老卖老,一起来喝点。你之前喝了多少,还能不能喝?”
祁羽跳过前一个问题,很大方地笑:“我有什么不能喝的。”
于是三个人果真围着满满一桌威士忌丶朗姆丶白兰地和各式花里胡哨的鸡尾酒坐下来聊天,一时间夏镜觉得单是呼吸都快让人醉了。
但他到底没醉,尚且可以这杯倒一点,那杯尝一口,细细分辩这些酒的香气和口味,同时听杜长闻和祁羽聊天,偶尔也插几句话,渐渐地,连自己喝下去多少也忘记了。
酒精和气氛都让人迟钝,以至于耳边响起祁羽的话时,他还没意识到是在说什么。
“他上个月来过这里,是为你来的。”
杜长闻显然也楞了半秒:“嗯?”
“看样子混得不错,应该是创业当老板了,”祁羽瞥了夏镜一眼,才对杜长闻笑道:“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我帮忙约你跟他见一面。”
杜长闻不解:“见面做什么?”
祁羽不看夏镜了,大笑着回答:“还能做什么,幡然悔悟痛心疾首,说不定还想再续前缘。可惜给你打电话也得不到回音,”说着,语气里幸灾乐祸的意味越来越不加掩饰,“不然他怎么肯拉下脸来求我?”
夏镜一直低头喝酒,听到这里也知道谈话里涉及的人物是谁了,于是偷偷看了眼杜长闻,恰好后者也看过来,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就又挑了另一杯酒尝味道去了。
杜长闻问祁羽:“那你怎么说?”
“我说啊,你不是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嘛,去学校找啊,杜长闻不见你,你就守到他院系门口去,再找不到,去他们系里发寻人启事也行啊,说完我的杯子都被他砸了,啧!”
杜长闻皱眉:“你别惹他,不行我就跟他见一面。”
祁羽夸张地笑起来:“我当年对付他的次数还少了?敢闹到我的地方来,我还治不了他?”
这话大概让杜长闻想到了某些久远的回忆,冷硬的神情顿时缓和不少,眼里也浮起笑意:“这不是怕给你惹麻烦。”
祁羽不耐烦地摆摆手,耳钉和眼睛里的光芒在灯光下愈发明显:“你这句话多年前不说,现在说也不嫌晚?”
杜长闻笑了笑,果然不再说什么。
酒吧里陡然安静下来,夏镜伸手去够杜长闻面前的那杯没有动过的鸡尾酒,刚碰到酒杯,就让杜长闻抓住手腕:“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新年志向是做酒鬼?”
夏镜撇撇嘴:“我也不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儿多着,不奇怪。”
话音落下,祁羽扑哧一声就笑出来,是毫无遮掩的笑法。
夏镜顿时觉得耳后根都发热了,从杜长闻手中抽出手来,还是去够那杯酒:“这杯我还没喝过,让我尝一口。”
杜长闻没拦他,等他喝下去了才不紧不慢地凑过去,吻住他的嘴唇,顺带在舌尖上吮吸一口,才主动退开。
祁羽在旁还是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谈话再开启时,话题就换了。
午夜时分,两人才从酒吧出来。
夏镜觉得自己喝得不多——种类多,但量少——不过走下阶梯时还是脚步晃了晃。
杜长闻清醒得像是滴酒未沾,动作敏捷地扶了他一把,等他站稳却也不放,手顺着落下去牵住他。夏镜挣了挣没挣开,还引来杜长闻一句:“怎么了?”
冷风将屋里坐了几个小时积攒的暖意一股脑吹散了,夏镜忍不住往杜长闻身边贴紧了些,才说:“什么怎么了?”
杜长闻的轻笑声就顺着海风吹过来:“不高兴了啊?”
“不高兴也算不上,只是……你们认识这么久,有些话我也插不上嘴。”
其实闲聊的话题换了无数个,只有谈及旧事是他不了解的。杜长闻当然也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笑了:“我还以为你介意的另有他人,怎么倒是因为祁羽?”
夏镜疑心祁羽对自己有点微妙的敌意,但这种感受很莫名,近乎直觉,不好说。
他摇了摇头,开了个玩笑:“大概是因为嫉妒,他陪你经历了所有的过去。”
“适当的嫉妒让爱情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