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快艇从货轮中驶出,朝着浩瀚的大海。*l_a~n!l^a?n,g?u*o`j′i^.?c~o-m+
抵达岸边,没有预想中的木屋,也没有那片渔村,丛林遍布,空旷无人。
叶然迟缓的没立马下船,周贺生吊着一条胳膊,用另一条好的那只手臂伸向了她,也没说什么,但叶然到底还是扶着他,下了船。
周贺生缄默不语地径直往丛林里走。
不多时,眼前的景象就宽敞起来,被砍到修剪的丛林之中,屹立着一栋不大不小的别墅,但久经风雨,也显得破败不堪。
无数的植被婉言攀爬在墙壁窗户中,将别墅内原本极好的采光,也遮蔽得所剩无几。
周贺生一走进来就开了灯,然后熟稔地掀开家具上的防尘布,简单的挥扫了两下,便腾出一个干净的单人沙发,示意让叶然坐。
而就在这时,屋内楼梯上走下来了两个人。
叶然就要坐下的动作也僵了下,抬眸一看,竟然是之前绑架她的金爷和安娜。
“周先生。”
金爷率先看了眼周贺生,话音还算恭敬,而腰间别着武器,手中也习惯似的拿了一把喷子。!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周贺生对他微微偏头,示意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又出了别墅。
安娜没跟上去,反而笑吟吟地看着叶然:“叶小姐,又见面了,我猜你一定很好奇吧?纳闷怎么会又看见我们了呢。”
“……”
叶然没言语,坐进了单人沙发中,孕晚期站立时间太长,双腿承受不住,而且从目睹季云宜、唐依依等人死在眼前,她这几天也没合眼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让她精力差了很多。
叶然感觉自己大脑也有些不灵光,半晌她才说了句:“陆祁年死了。”
安娜轻点头,说着:“我知道啊。”点了根烟,弹了弹旁侧的沙发,她也坐了下来,“但他也不是我效力的老板,准确来说……合作对象吧?好像也不是。”
“是我有一个孩子……”安娜苦笑咬着烟蒂,怅然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弥漫的藤蔓,“起初,他给了我钱,让我消失,可我生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放弃呢?”
“叶小姐,你也是一位母亲,很快还要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对吧?”
叶然下意识靠向沙发,抚摸着自己高耸的腹部,却不置可否。,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安娜弹着烟灰,又继续说:“但我也放弃了,放弃的不是我的孩子,是我自己,大好的人生,风光的前途……我都不要了,我想尽办法考进了阿莫克院校,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上流人士雇佣的保姆,琴棋书画、多国语言、擒拿格斗……”
她又笑了:“很难想象吧?一个保姆,竟然要学那么多东西,就为了给高层贵族们做一名合格的佣人,四年的时间,我成功毕业了,也进入了约克陈的家里。”
安娜顿了下,转眸看了眼叶然:“你应该见过约克陈,有天晚上,他和那些贵客都去了庄园……”
叶然的脑中很快浮现出一张脸。
那天晚上,跟弗兰克一起来的华裔男人,其他人都喊他陈。
“但他死了,也算活该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了,他全家都是垃圾,上流人士,永远干着下流的勾当……”
安娜敛起了笑容,还是那么怅然的:“我在他家工作了一年多,偶然的机会,我又见到了陆祁年,哦不,不算见到他,是被他养的狗,德瑞克发现了,之后呢?就威逼利诱的让我滚蛋,还又多给了我一笔钱……”
“我当时就答应了,特别痛快,但我提了一个条件,我想见陆祁年一面,只要见了,我就永远消失……碍于约克陈,他们也担心我往外乱说什么,所以我很快就见到了陆祁年,之后你猜猜我做了什么?”
叶然根本没兴趣猜这些,但一方面她现在就是个人质,另一方面,她也隐约感觉安娜的话中,似乎藏匿着什么。
“我猜……猜不好。”叶然开了口,又叹息地想了想,“但如果我是你的话,为了找到我的孩子,我应该会求陆祁年。”
安娜一笑:“难怪看着你,我会想说这些,当初我和你想的一样,终于见到了陆祁年,我又没法弄死他,还没有任何证据把柄能要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苦苦哀求,他让人把我赶出来了,我就跪在门口,跪了……我也不知道多少天。”
“反正我醒来后,他给了我另一条路,为他效力,听他差遣,他没有给我交换条件,但我却很高兴地答应了。”
叶然微微点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