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一瞬。当他重新聚焦时,发现男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青铜油灯,灯芯泛着幽绿色的光。那光晕在布满蛛网的横梁间游走,竟勾勒出密密麻麻的符咒——这些暗红色的纹路在砖瓦缝隙里若隐若现,分明是用朱砂混着某种黑色液体写成的。
"三更天快到了。"男人忽然吹熄油灯,祠堂瞬间陷入浓稠的黑暗。林峰听见自已牙齿打颤的声音,直到月光诡异地从瓦片缝隙漏下来,在地上拼凑出北斗七星的形状。那些光斑突然开始蠕动,像七条银白的蛞蝓爬向雕像底座。
雕像的灰尘簌簌而落。
林峰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神像——褪色的彩漆下,分明是个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女子。她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北斗星位,开裂的唇间突然涌出汩汩黑水。男人从怀里掏出个陶罐,接住黑水的刹那,罐身浮现出数十张扭曲的人脸。
"十九年前中元节,"男人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陶罐上刮出刺耳声响,"你父亲带着考古队来这村子的那天夜里..."
祠堂的地砖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林峰踉跄着扶住供桌,摸到满手黏腻。借着月光低头一看,褪色的黄绸上全是干涸的血手印,最新鲜的那个还带着体温。
房梁上传来孩童的嬉笑。
七盏血灯笼在梁间次第亮起,林峰看见每个灯笼里都蜷缩着个胎儿大小的黑影。最靠近他的那盏突然炸开,腐烂的槐树叶混着骨灰扑了他满脸。等视线恢复时,男人已经退到祠堂门槛,半边身子融在月光里呈现出诡异的透明。
"你父亲当年带走的那块镇魂玉,"男人的声音突然夹杂着女人的呜咽,"就缝在你后颈的胎记下面。"
林峰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脖颈,指尖触到一块凸起的硬物。暗格弹出的声音从供桌下传来,他转头看见十几块灵牌从地砖缝隙缓缓升起,最中央的牌位上赫然刻着自已的名字。
林峰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一瞬。当他重新聚焦时,发现男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青铜油灯,灯芯泛着幽绿色的光。那光晕在布满蛛网的横梁间游走,竟勾勒出密密麻麻的符咒——这些暗红色的纹路在砖瓦缝隙里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峰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努力回忆着自已所了解的各种神秘学知识,试图弄清楚眼前这诡异场景的来龙去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盏油灯,这些符咒又是什么意思?”林峰强装镇定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青铜油灯,那幽绿的光晕也随之变换着轨迹,符咒在光影交错间不断变换形状。林峰注意到,随着光晕的移动,房间里似乎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地面的石板也隐隐有震动的迹象。
“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机关?”林峰心中一动,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峰,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