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和陈生怀揣着地契副本,踏出钱福生家门,心情沉重又复杂。阴云在头顶翻滚,似要将整个村子吞噬,正如他们此刻面临的困境,前路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这地契副本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咱们还得找明白人看看。”林峰紧蹙眉头,望着手中泛黄且边角有些破损的纸张说道。陈生点头应和:“村里最懂这些文书契约的,当属退休的老文书刘师爷,只是他性格古怪,不知肯不肯帮咱们。”
两人脚步匆匆来到刘师爷家小院,叩响门扉。许久,门“吱呀”一声打开,刘师爷眯着眼打量他们,“啥事?”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林峰忙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言辞恳切,刘师爷起初神色冷漠,可听到关键处,眼中微微一动。
“哼,进来吧。”刘师爷侧身让他们进屋,接过地契副本,仔细端详起来,手指沿着字迹和印章缓缓摩挲,时而摇头,时而沉思。良久,他开口道:“这地契确实有古怪,印章颜色和制式有些年份不符,若是造假,当年也算费了一番心思。不过,单这一点还扳不倒赵崇武那老狐狸。”
林峰心急如焚,“师爷,那咱们怎么办?就没别的法子了?”刘师爷瞥了他一眼,“办法不是没有,当年管户籍档案的还有个老孙头,他那兴许有赵崇武的把柄,不过这老孙头住在村外山上,多年深居简出,愿不愿见你们就难说了。”
事不宜迟,两人谢过刘师爷后,马不停蹄向村外山上赶去。山路崎岖,荆棘丛生,待他们找到老孙头那间隐匿在山林中的木屋时,已是气喘吁吁。木屋前,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晾晒草药,眼神警惕地看着来人。
陈生上前恭敬行礼,说明来意。老孙头冷哼一声:“当年的事,我本不想再提,赵崇武那厮作恶多端,我这条老命差点也搭进去。”林峰扑通一声跪下,“孙爷爷,求您了!若不揭开真相,祖先冤魂难安,村子也不得安宁啊。”老孙头面露犹豫之色,终是长叹一声,将他们让进木屋。
屋内,老孙头从一个陈旧木箱底部翻出一本破旧册子,“这是当年户籍变动记录,赵崇武为了谋私利,虚报人口、篡改户籍,想多占田产。这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的恶行,我偷偷留了一手,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惩治这恶人。”
林峰和陈生如获至宝,兴奋不已。有了这关键证据,他们决定回村召集村民,公开真相。可当他们回到村子时,却发现气氛异常压抑。街头巷尾不见往日的热闹,村民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眼神闪躲。
原来,赵崇武的后人不知从哪听闻了风声,早已在村里散播谣言,称林峰和陈生是为了贪图祠堂宝物,故意编造谎言污蔑先人,还威胁村民不许与他们往来。一时间,两人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峰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陈生亦是满脸愤慨:“对,直接去祠堂,当着祖先英灵和全村人的面,把证据摆出来!”
夜幕降临,乌云蔽月,祠堂前却火把通明。林峰、陈生与赵崇武的后人及其支持者对峙而立。村民们围在四周,神色各异,既好奇又担忧。林峰站在台阶上,高举着地契副本和户籍册子,大声喊道:“各位乡亲,多年来祠堂怪异频发,皆因祖先蒙冤。今日,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当年赵崇武为夺地契,残害祖先……”
话未说完,赵崇武的后人恼羞成怒,扑上来欲抢夺证据,场面瞬间混乱不堪。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火把摇曳欲熄,祠堂大门缓缓打开,一道黑影飘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