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漫长,漫长的让两人觉得好像煎熬过了几个世纪,白依影喝多了红酒,苏翩下来接了一个电话,却不料在洗手间门外再次相遇。
该死的回忆又跳回了他们初吻的那个晚上,还有她第一回喝多,他也是如同这般满眼担忧又很温柔的神色,就守在这门口。
白依影有些傻傻的怔在原地,苏翩拿着电话的手也好像停滞在空中一般……
白依影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呢,又突然想到许多年前他最后那一番话,只觉心口再次被撕裂。
也没再看他,只想转身走掉。
“对不起。”
他突然开口,长长的走廊里,低沈的男声,简短的三个字,甚至还有回响,在耳边荡漾着。
细高跟的声响也戛然而止,她转过身,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却笑了,这种笑。
令她觉得,他只是对过往熟人的礼貌一笑,可是他明明说着抱歉的话语……
她这回不想再哭了,会很丢人,可一看到他就会生理反应般眼眶发酸。
她心里,有恨意。
苏翩只觉得她这时眼里的恨意有些刺眼,她从未用过这样的神情看他,他也知道都是他错了。
白依影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努力抿着嘴不想发出声响,不然,一定是那种很崩溃的大哭。
苏翩真的觉得,心脏不断的刺痛。
可是一切都不会回到原点,时钟也在继续流转。
他好想像以前一样紧抱住她,可是他不能,物是人非,现在哪怕多说一句都显得不合时宜。
可是他真的想了她四年,所有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日子,这些年来。
她是他一直一直支撑着的唯一信念,是他一切重新变好的源头。
“今天风很大吗,怎么哭了。”
他想解释那句脱口而出的对不起,却看到不远处的涂辰惜,没有说出口。
云淡风轻笑意盈盈地开了一句玩笑话,白依影擡头眼里透露着一丝倔强,看着他的神情……
原来只有她自己还停留在过去。
“是啊风有点大,我先上楼了。”
她有那么个瞬间,甚至想冲上去质问苏翩,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只想终止这不必要的重逢。
还好凃辰惜这时候赶到,她就是容易在他的面前哑口无言。
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样,就连觉得被背叛了,面对他讲话都要紧张。
“就是崎州人称夏城,可毕竟即将要十月中天了,夜晚总有一些温差,你怎么连件外套都不穿?”。
凃辰惜没看苏翩,脱下了带有novel标识的西装外套,闪在了苏翩眼里。
然后盖在了白依影白皙的肩头,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大很大。
白色的抹胸裙裙都被遮挡的只剩下一条长长的裙摆,白依影擡头对着他笑,眼底最后的泪花成了闪烁的星星。
“好。”
苏翩答,心里却涩极了。
他有那么一刻是觉得心脏在绞痛的,他曾多个日夜忍不住的疯狂幻想她回到他的身边。
他也想过或许有一天她在时间的缝隙里选择了更好也或许更适合的人。
可是真的看到这一幕居然是这样得生生刺眼,从未有任何时候觉得自己是如此多馀,扯出一抹苦笑。
白依影没再擡头,凃辰惜轻轻揽着白依影的肩膀,外面交相辉映的日落最后一丝微光从窗子外钻进来。
趁到二人的影子很长,他不免会想到几年前的许多个光影下,都随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又恢覆一片宁静,留下苏翩孤身一人。
站在没有光影的空旷里点燃了一支烟,望到最后一抹馀晖消失彻底灰蒙蒙的夜。
好像好像那时所想真的被禁锢在幻想里,嗯……还有对未来的期许里。
苏翩不由得笑出声,他这样的人谈何未来的期许。
可是那时的他们真的好幸福,在回忆里,过去里,他也是幸福过的被爱着过。
说不清的落寞,有一种无声的心死。
所谓结尾的聚餐不过也就是一场人情世故的交涉局,他坐在包厢里时。
眺望一圈,心里最后一丝火光被彻底吹灭,果真,她没来,那人也是,与她一齐不在。
“听说你没等方霆栩就自己开车走了,那小子怎么又惹到你了。”
裴星倚虽没到现场,不过蹭饭也没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