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顺着桌上地图的水道一路看去,最终停在他们过些时日将会经过的“广陵”一地。
“何须带兵,到时路过时给人一顿收拾不就好了。”孙策道。
解终朝却摇头,“策兄就别去了,我和兴霸兄两人,应当足矣。”
广陵陈登可是谋划了许久,孙策自渡江时期到现在,都未有败绩,偏偏与陈登一战,大意轻敌,栽在了陈登手上。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是,快到新的一年了。”
“新的一年?这又与广陵有什么联系?”孙策不解。
解终朝看向周瑜,笑了笑,“总之,虽然联系不大,但是拿下广陵,我也是很有能力的好吧。相信我,与陈登一战,就交给我和兴霸兄吧,瑜兄和策兄,就直接回吴郡平定作乱的山越。”
周瑜道:“你从未单独作战过,况且又生于清平,此战若无人部署,走错一步便是深渊。”
“瑜兄放心,我这么能打,不一定要正面与人起冲突,况且我还是大致知道陈登想做些什么的,再加上,我觉得广陵这个名儿不好听。”解终朝摊了摊手,说得十分无辜,“若是赢了,我又不鱼肉百姓,我就让人改个名,不过分吧?”
完全理不清解终朝的脑回路。
甘宁在一旁静静听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道:“所以,你们能不能说点老子能听懂的话?”
“能听懂的?就是兴霸兄和我一起去打陈登!”解终朝言简意赅。
“周瑜去不去?”甘宁双手环胸,挑眉看向周瑜。
然而周瑜还没说话,孙策就一下跳出来,道:“不去。”
“你这么紧张干嘛?搞得老子要吃人一样,老子长得很凶吗?”甘宁翻白了眼,对孙策简直是到了无言的地步。
“没照过镜子?”孙策瞥了一眼甘宁,不屑道。
“照不照老子都比你阳光好看!”
孙策嗤笑一声,又问周瑜,“公瑾,我俩谁好看?”
甘宁猛一拍桌,也看向周瑜,“我俩谁好看?”
又被莫名牵扯到的周瑜,无奈扶了扶额,然后在两人注视的切切目光中,一人赏了个无情暴栗后,留下一句:“都不好看。”快步走出了船舱。
两人摸着逐渐肿起来的额头,也并未追去,反而默契地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解终朝。
解终朝被盯得头皮发麻。
“谁好看?”两人问。
解终朝呵呵一笑,“你们幼不幼稚,明明我最好看。”
就这么嬉闹着过了近一月,解终朝和甘宁于广陵附近下了岸。
吃鱼快要吃吐了的解终朝呼吸着陆地上的新鲜空气,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怎么打?”甘宁磨掌擦拳,跃跃欲试。
解终朝道:“擒贼先擒王。”
“哦,道理我都懂,怎么做?”
“翻翻书就知道了。”
“什么?”归降江东后,甘宁是一再被这几个人的操作给震惊得无以覆加。
解终朝哈哈一笑,“开玩笑的。”
“既要擒王,那就要逼他出城。”解终朝望着身后的江东军,一月前,他们刚经历了一场胜战,此刻战意正盛,但若是久攻陈登不下,也会伤了士气。
陈登城池早已做好了防护,正是因为江东军久攻不下,陈登打了一场心理战,在江东军士气正低落时才杀了个措手不及。
解终朝如法炮制,将计划一一传下去。
围城那刻,陈登果然闭城不出。
陈登不愿出来,那么这段时间,解终朝正好可以再做一些事。命人四处寻了草垛,每隔十步放一堆,纵横排布。
做好这一切后,解终朝和甘宁是该吃吃该喝喝,闲暇时解终朝又将自己的影帝大法教给众兵将,时日一久,军中众人果真得了解终朝真传,一个个目露疲倦,对陈登一副轻视状态,平日看守的人也越来越少,偷懒犯困的人大有人在。
陈登一看江东军对敌这么松懈,破晓时分,当即命人开了城门,冲锋迎战。
解终朝站在山顶高处,一见底下已经打了起来,侧头示意身后一队人,点了火把就往远方跑去。
“你看陈登,在那儿。”解终朝指了指站在城楼上亲自擂鼓的人,“你射箭行不行?早知道就叫上子义兄了,不过我这枪……怎么就不是狙击枪呢?我在游戏里可是可以一枪爆人头的,现在这距离有些远……”
说着说着,解终朝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