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

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申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明明唐颂年按照合约上严格执行听他话不会痴心妄想，心动是他自己越界，申漠拉不下脸，推翻当初与唐颂年签署的协议和约法三章，唐颂年并没有像他一样，对他感情达到了想要全部真心的地步。

他知道。

所以，申漠不愿意做那个主动的人。

在申漠的认知中，主动的那方付出感情最多，申漠不愿吃亏，不愿失去自我，更不愿意失去主动权。

唐颂年满脸难受，默默咬着糖画咔嚓咔嚓嚼碎:“哥，我今天不想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可以吗？”

申漠不言，算是同意。

来夜市的人越来多，发达城市的夜生活热闹非常，两个人走走停停在一家商店门口停下。门口有一台钓娃娃机，垃圾桶就在旁边唐颂年扔掉手中竹签，手肘碰碰申漠胳膊，兴致勃勃道：“哥，我想玩娃娃机。”

申漠：“我去换硬币。”

扫了付款码，老板数了二十枚硬币，老板正要给申漠，申漠指了指身边的唐颂年：“给他。”

唐颂年抓着二十枚硬币，分好递给申漠：“我十个，你十个！”

“小孩子玩的东西，我不玩。”

唐颂年略显扫兴：“哦。”

娃娃机唐颂年的确不太擅长，而且毫无技巧可言。

唐颂年一枚一枚往里投，每一次失败都会转头和申漠吐槽：“哥，这娃娃机有问题，一个都抓不起来。”

申漠有被唐颂年可爱到，在唐颂年聚精会神抓娃娃时，又去换了二十枚硬币。

唐颂年对准投币口投入最后一枚硬币，夹子抓住一只可爱猫咪，还没夹起来，就掉了下去。唐颂年刚要转头，申漠站在他身后伸手，又是二十枚硬币。

唐颂年心口微颤，情不自禁喊：“申哥。”

“都投完了吧。”

唐颂年：“昂。”

“一个都没抓到？”

唐颂年脸颊微鼓：“没有。”

申漠说：“你起来，我来。”

唐颂年眸子一亮：“申哥，你会？”

申漠拍他肩膀：“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当然会。”

唐颂年半信半疑，从申漠手中捏出一枚硬币，投进硬币口：“那申哥，你来试试。”

见唐颂年不相信他，申漠又说了一遍：“起来，让我。”

指了指那个三色猫咪玩偶：“我要那个。”

申漠用两枚硬币，真的把猫咪玩具抓出来了。

唐颂年眼睛晶晶亮，流露出钦佩：“哥！”

“还想要什么？”

唐颂年不客气，指着娃娃机里各种动物水果形态的娃娃：“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个也要！”

娃娃质量不错，个头都在二十公分以上。

戴帽子的绿色乌龟，毛绒香蕉丶毛绒奇异果丶灰色大老鼠，吃西瓜的粉红色小猪，申漠忽然看见藏在角落大约三十公分的可爱白色萨摩耶娃娃，手里还有几枚硬币，应该够了。

唐颂年抱着一堆娃娃，询问道：“哥，你还玩吗，我再去换点儿硬币吧。”

申漠淡淡擡头，商店里的老板伸头看他们：“老板未必给你换。”

商店老板把娃娃机放在店门口就是为了吸引客源，他们一下抓去那么多娃娃，申漠听到老板心里说：怎么抓去这么多，再来不给他换硬币了。

唐颂年：“哥，你怎么知道？”

申漠见唐颂年不相信：“你去试试。”

“老板，再换二十枚硬币。”

老板：“你多买点我家的东西，我就给你换。”

申漠在外面听到他们对话，嗤笑一声，注意力放在萨摩耶娃娃身上。

娃娃到手，唐颂年买了一个大塑料袋拎着。

“换到了？”

唐颂年摇头：“老板要我买东西才能换，所以我花了三块钱买了一个大袋子。”

萨摩耶娃娃雪白软和，整条街上的人，申漠只看唐颂年顺眼，还有他手里的小狗娃娃。

唐颂年撑着袋子：“装进来吧。”

数着袋子里的娃娃，唐颂年真心夸赞道：“申哥，你太厉害啦！”

两个人并排走着夜市里的人越来越多，唐颂年似乎忘记申漠的别扭，不开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