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漠觉得好笑:“她连死都不怕,却不敢和她老公离婚,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唐颂年不说话,只是看申漠,男人点了点他的额头:“说明她根本就不想离,她放不下的腐烂的婚姻,糟糕的孩子,以及失败的父母,只能用死亡去逃避现实,说不定经此一事她会想开彻底接受她的命运,任由她的家人吸食奴役,甘愿做个麻木无心不知反抗的家庭主妇,人生不过几十栽,要学会尊重他人命运。”
言外之意,少多管闲事。
“申哥!”
道理都他都懂,可是上辈子他运气不好,收养他的家庭女性在家庭的地位很低,唐颂年被弃养了三次,三次都是他无法忍受家庭环境,最后一次他阻拦一家之主对妻子施暴,被养父打进医院住了三个月。
“我不管,你帮我。她如果愿意离婚你就帮她,如果不愿意离婚还对原来家庭抱有期望,那我就尊重她,你也别再插手了。”
申漠宠溺地笑了,在他眼中才二十二的唐颂年对世界还保留纯真善良,柔声细语道:“什么样的家庭,可以养出你这样男孩子?”
唐颂年心中一咯噔,他在华国身份是假的,为了不搞特殊特地让朋友做的假身份,他家里人也知道唐颂年在华国的假身份,唐颂年担心申漠知道什么:“我什么样啊?我一直都这样。”
“你是家里独生子,父母都是教书的,教给你正确三观对可怜的人有同理心,可你不是圣人,没有普度众生的能力,没必要对一些对你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人太好。”
原着对申漠的描写果然不错,利益至上,骨子里冷漠冷情,如果他不在乎唐颂年,根本不会说这么多话。
更让唐颂年悬着的心落地的是,申漠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父母小城市教书,他是独生子,甚至为了毫无破绽,杨宇延帮他找了一个有混血基因的家庭,以此解释他四分之一的俄国混血。
唐颂年拽着申漠袖子晃了晃:“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申漠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他从小到大因为私生子身份遭受各种白眼,很少会遇到唐颂年这般至纯至善的人。
“好,我帮你,不过……”
“不过……咳咳……申哥,不过什么?”
唐颂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申漠心疼地顺着他说:“以后你有要求尽可对我提,不用藏着掖着。”
“好。”
申漠给唐颂年倒了一杯温水,看他喝完,才说:“唐颂年,我们好好谈谈。”
唐颂年点头。
他正巧想和申漠好好谈谈,让系统偷走他的手机,除了进医院不在他计划范围之外,剩下全是自导自演。看申漠的样子,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对他重要性,他们之间金主与情人的关系可以变一变了。
“颂年,我们之前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改变一下。”
唐颂年瞬间委屈:“不是说……”
“不是你想那样,宝贝,对你自己有点自信。”
唐颂年说的振振有词:“可我对上申哥你就一点儿自信都没有了,对于我来说,你就想太阳一样耀眼,是我的遥不可及。”
漂亮话谁都爱听,申漠也不例外:“你可以努力追上我。”
唐颂年大病未愈病弱之气环绕,夹杂哭腔嘟囔着:“夸父拼命追日,也没让太阳停下来多看他几眼呀!”
申漠额头青筋一跳:“什么鬼比喻?”
唐颂年觉得他比喻特别好,煞有其事给申漠解释,“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夸父用尽一生都没有追上太阳,奔与大泽路途中渴死,用一生的追逐也没有阻止太阳离开的脚步。”
申漠心尖儿微颤,他知道唐颂年喜欢演戏,并且视他为偶像,但这个比喻太夸张伟岸,他申漠从来不是太阳,给予人的从来都不是光明,不做别人的黑暗已经感恩戴德了。
申漠:“如果我没记错,夸父逐日说的是: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不抛弃不放弃,坚持不懈为理想奋斗,说的不是情爱,所以你刚才的话所表达的意思不成立。”
一盆冷水从头倒下,唐颂年瞪大眼睛:“申哥,你一点儿浪漫细胞都没有!”
“唐颂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听好了,我只问这一次。”
唐颂年不言歪头看他,默默抓过床头放着的萨摩耶娃娃抱在怀里,眼神飘忽不定:“什么呀?”
“我想从新定义我们之间关系。”
唐颂年:“申哥,我不明白,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