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的柳叶眼文稳重中带着一些轻挑,一身黑色显得十分素静,这是涣逝宁的灵师西门朝,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左侧的沙发上坐着纪语,薛宸星缘柒和时凌,右侧沙发则坐着两个朝颜不认识的人,一个是约有二十五岁的和尚,面庞消瘦,仿佛吹来一阵风他就能倒下,另一个则是一个长发及腰长相平平无奇的十八岁女生。
“小桃花,你的灵师呢。”
沐清慢慢走近,拍了拍朝颜的肩,朝颜双眸垂下,回了一句,不知去向。沐清深有感触,毕竟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灵师,他们没想到,阴阳祠里的人会这么丧心病狂,即使没有瀛泽,他们也会对所有灵师下手这一次乱子倒是把他们这些人全部引出来了。
“那个秃子是火花的灵师,头发精是小矮子的灵师,那个眼镜赛瓶底的是瞎子的灵师。”
朝颜的脸上强行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又强行给他人取外号若被荷月看见了,又要说你的不是了。”
沐清原想转移一下朝颜的注意,让气氛活跃些却不想换来的是沈寂,西门朝没了月灵神,自己和朝颜没了灵师,长流现在已凶多吉少,恐怕日后找人和他拌嘴也没了。
沐清感觉掌心一阵燥热,沐清缩回了手,手掌已被朝颜的灵力灼伤,沐清双眼发直看着朝颜,扑通一声,朝颜倒地,朝颜浑身散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灵息像火焰一样灼伤他人,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朝颜就像一颗巨大的电灯泡 。
“小桃花!桃浪!”
散发灵光的汗珠滴落在地,朝颜的玉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额上的印记光芒更加耀眼,腥红的血液从嘴角滴落,惨白的面庞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荣光照人的模样。众人围了过来,和尚和那个长发女生准备给朝颜传输灵力,灵息已在手上凝住,快要触碰到朝颜时被及帝住了手。
“玄竹,风青玉,你们要害死他吗。”
话音刚落,朝颜周身的灵光熄灭了,他就像一根风中的残烛,生命气息十分微弱,及帝摇了摇头,将朝颜抱上了沙发,及帝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泽羽,你为什么不帮朝颜,也不让我帮。”
说话的是司空泽羽的灵师周亚,小朋友没有多大,架着一副眼镜有点小成熟的样子。这时的司空泽羽,剑眉星目,很阳光帅气,丝毫没有后来的影子。司空泽羽拈了一朵朝颜花枝上的花。
“每一个月灵神灵力气息都不一样,如果在虚弱的时候强行修覆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
周亚不解地看着司空泽羽,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情况?”
“他的灵师已经带着契死了,朝颜,受到了反噬,现在的灵师,越来越少了。”
薛宸星撑着下巴思考着,手中搓着一张白纸,他用馀光瞟了一下周亚风清玉和玄竹。
“哪出了问题。 ”
薛宸星的声音很小,却也被纪语听见了。纪语抓住了薛宸星一只手,用手指写了几个字。
“你确定?”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只有这个解释 。”
薛宸星的额头滴了一滴冷汗,如果真像纪语说的一样,那么问题大了,而且就现在的袭击次数,下一个,估计就是周亚。
“如果现在有最后一个灵师的消息就好。”
周亚撑着脸发愁。司空泽羽靠在一根水泥柱上,双眼微垂看着朝颜。
“如果她在,你现在就有救了。”
纪语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韶华集团的徽记出现了几次,实在巧合,阴阳祠还有不少小门派阈人正盯着他们,这局势相当不利,更何况,还有内鬼。
地下室变得有些阴冷,寒气从门缝中渗透进来,本就不明亮的白炽灯彻底熄灭,现在的地下室已经不是一个栖身之所,与鬼屋无异,只差几个游荡的白影。及帝点燃了火焰,绕桌的紫蝶不断分裂,点亮房间,将地下室照得灯火通明,瞬间恐怖氛围烟消云散。
“啊!”
周亚一声惨叫传来,他跪坐在地上,瞳孔发抖,手指指向前方,口齿不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白影掠过众人的视线,打散了那个区域内的紫蝶,火光就像被拦住似的,始终无法照射过去,连紫蝶也被阻拦在火光之外。
“来了,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