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话 端倪
“你在想什么?”
朝颜这么问着,齐琊只是叹了一口气。
“越想越奇怪,越想感觉疑点越多,首先就是比赛,比赛场上出现的人祁宸宿和萧韶临他们两个出现在那个地方那些祟灵明明知道他们两个在,也知道他们两个拥有可以轻易击退他们的实力,为什么要回过去?就算那里面有他们最喜欢的东西,他们也不应该会冒这个险,别说什么萧韶临他们两个不会干涉,萧韶临阙师傅会下手,可是祁宸宿说不准我和她打过交道,他这个人更喜欢凭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无论是麟骨坠还是后来突然出现消失许久的灵师渡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连接起来的,尤其是奇泽伏翼好的,物理我到现在都猜不透,至于这段时间内都是被他派遣一些散货,那些地方的情况根本就不是特别严重,把我们派遣过去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感觉就是为了让我们忙起来,无暇去管其他的事情。”
如果说是他们想要害我们可以直接动手,可为什么要做这些着实让人看不懂。
窗外吹着冷冷的风,窗内暖得不像冬天,白色的水雾粘在玻璃上,挡住了街边的色彩。汽车的鸣笛在街角吵闹不止,飘落的雪花飞在窗上迅速融化,晶莹的水滴在水雾上划出了一道水痕,屋内的世界一览无馀,一身白衣的少年站在窗前,眼中含着不知名的忧伤。
电话的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那声音似乎是环境的制冷剂,它越响屋里的温度便越低。白异铭咬咬牙拿出了手机,那八百年不曾见过一次的号码如今正在手机屏幕里蹦哒,号码没有备注,只是一串字母不过铃声和别人的不一样,白异铭虽然厌倦,但也接通了这个号码。接通之后白异铭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先走出了房间,缓了几秒后才说话。
“干嘛。”
白丞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声音温柔,带着担心的味道,白异铭默不作声这声音于他而言嫌弃只是嫌弃。
“小异,你还好吗。”
“没死。”
白异铭的声音冷漠,对他的父亲他丝毫没有所谓的敬意,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哪怕只是声音也会让他很不舒服。少年的倔强就是如此,不服软不认人不认理,只坚持自己的想法,尤其是白异铭这种,早已把倔强刻在骨子里的人。电话那头的白丞早已习惯了他这种冷漠的态度,可又有什么办法只能默默包容。
“小异,连着三个月出现了三起阈人少年被杀的案子,凶手下手十分利落,而且死亡的阈人都是兄弟,箫诡联系不上,我担心你也出事了。”
“担心我?”手指划了一下玻璃上的白雾“担心一下高层的其它人吧。”
说罢电话便挂了,白异铭扔下手机回了房间,透明的玻璃上清晰地出现了抹掉的地方灰蒙的天空下,是阴阳祠的高楼。
灰蒙蒙的城市降下了白色的雪,白丞站在高楼上凝视着下面的楼房,窗沿结上了白色的冰,已有皱纹的手上捏着几张案卷,白纸黑字,附带照片,看着这些孩子惨死的样子白丞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放下了一杯咖啡。
“那个,白总,注意身体,案子一时半会破不了。”
翻过一页页的案卷,黏贴着十几岁孩子的照片,照片一共有五组,自第三组后便出现了难以解释的现象。这案子每个月发生一起,第一起的两个孩子坠落在山崖下,当地派出所发现除了两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便以坠崖结案。两人的家长不相信只是坠崖这么简单,这两个孩子一个擅长于纵物,而另一个则擅长御风,他们自己也很清楚当地派出所根本不知道阈人这回事,所以便找上了阴阳祠。
白丞喝着咖啡分析着,两个孩子长相不突出,男孩十五,女孩十三,两人的家境没有什么特殊,关于这两个人,唯一的关系就是他们的表兄妹身份,一连五起事件都是这样,想到这他不禁担心起了自己家的两个小子。这十个孩子的事情已经捅到了高层,并持续了小半年再不解决事情便会越来越麻烦,而且,时间也快春节了。
几张照片被排成了一排,前两组可以从周围的细微痕迹看是阈人干的,后三组阈人的痕迹没有了,祟灵的痕迹倒是有一些,不过总有说不出来的奇怪。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环境冷些也正常,这最后一张照片里的两个孩子脸白得吓人,嘴角却微扬,比起天气冷冽被冻死的模样,更像是被某种控制冰的能力击中,然后瞬间被冰封,随着天气或施术者的离去慢慢地,身体上的冰解封。
不觉间,华灯初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