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最后也仅有最初出现的威力,我们的魂魄被很好地保留了,恢覆也很容易,不过没少挨骂。”
见时凌这个反应,白异铭大概懂了,估计被奇帅折磨得够呛,毕竟除了他们想要解决这样东西实在不易。
一挂鞭炮声从街角传了过来,隐去了一切不安,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愿新的一年一切都可以,平安美好。
齐琊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窗外的梅花交错,朝颜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两人静静地看着远方。
“朝颜,你觉得,他们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从一开始的大会,到后来的一切仔细想想都是他们安排的,结果是让我们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至于后来的白颜两位兄弟现世……”
“唉,猜不透啊,猜不透,都太奇怪了。”
齐琊轻轻靠在朝颜的肩膀上,即使猜不透,这一切也都是他们一手策划,没有让我们死反而救了我们,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
双色的梅花在空中摇曳着,几片花瓣伴随着空中飘落的雪花,飞舞而下,落在了一片血红之上。
“啪”
一道金色长鞭划过这半空的平静抽打在萧韶临的身上,萧韶临光着上半身,背上已经被抽得血肉模糊,那鞭子,仅仅只是一下便抽打出了血红,血液随着他身上的肌肉慢慢滴下,在这片白净中留下了一地梅花。萧韶临咬着唇,身上的痛苦他早已不在乎,心里的痛才是最致命的。
金色的刺眼光芒再次划过萧韶临早已失去星光的瞳眸,他缓缓闭上了眼。
“够了。”
瀛泽一把抓住了奇帅的手,那只攥得紧紧的手慢慢松开了,但手上凸出的青筋依旧清晰可见瀛泽明白,这个奇帅家夥虽然平时对祁宸宿颇为嫌弃,甚至经常打骂,但这都是因为他在乎他的这个傻徒弟,如今他身死魂消作为师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害死他徒弟的罪魁祸首。
“小泽泽……”
“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他让这孩子走上了歪路,你要是想打,就打我吧。”
“也罢,打你是不可能的,既然你想留这小子一命我也拦不住。可惜那个兔崽子的一片心。”
金色的长鞭被扔落在了地上,接触的瞬间长鞭便消失了瀛泽慢慢靠近,那背上鲜血淋漓的伤痕越来越清晰。瀛泽蹲在了萧韶临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脸,冰冷的泪珠瞬间落下,在瀛泽的手上溅出了一朵银花。
“师父……”
说话间整个人都扑在了瀛泽身上,眼睛里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他哭得像是一个几岁的孩子,瀛泽揉了揉他的头表示安慰,萧韶临依旧抽噎着,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师……师父,师父,他……他还会回来吗,我想让他回来,我想再和他一起堆一次雪人……我想他了……我不该做那些错事,不该和他们同流合污,明明是我做的错事,为什么要他付出代价。”
瀛泽用衣袖抹了抹他眼角的泪珠,腥红染上了如雪一般白净的衣衫,萧韶临扎在瀛泽的身上哭声越来越大,瀛泽摸了摸他的头,这种情况下他也无能为力,想哭就哭吧。
奇帅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心气秉性怎么样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可惜的,还是他那傻徒弟,白教了他那么多年。
“师父,您老人家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没和我师公缠绵床榻吗。”
听见这声音奇帅急忙回头,趴在栏杆上的人影剥离消散,连同他的笑容一起。
“这小子……死了还阴魂不散。”
“怎么站在这儿?”
听见这声音奇帅立马精神了,转过身就想要抱抱他家的小泽泽。
“小泽泽~”
“别闹。”
看着瀛泽怀里抱着的萧韶临奇帅那叫一个酸。
“难得啊,这些时日你连我都不想抱了,竟然肯抱他。”
“你醋坛子翻了,小临哭晕了,我把他送回房,怎么了,你去帮我拿两副药吧。”
“你这么对我,我也不怕,我哭晕了。”
瀛泽摇了摇头,凑上前,就是一个吻。
“好了,别闹。都是一把年纪了。药膏要流殊彤木盒里的琉璃瓶。”
“唉,你这计划如果告诉他们的话,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会啊,只会朝坏了变,现在很好,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真正敌人,该一致对外了,妖也可以光明正大融入这个世界了,至于小临,我欠他的,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