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既能躲开狱警的监视,还能把禁区大门发生的事情一览无馀。
银琅眼看刚才说好的两个狱警走到禁区大门,有人在里面把门打开。
就剩下在外面巡逻的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电/击/枪,只要有人敢靠近,就会被电击。
银琅可不想莫名其妙来一场刺激的享受。
他趴在墙边,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向那边,只恨自己没有透视眼,无法透过墙壁看见里面的情况。
身后的屠英一边小声问,一边把脑袋从他头顶上方伸过去:“看到什么了?”
“有人,”银琅立刻转身,背靠着墙壁,连带着屠英也跟着缩回来紧贴墙壁。
那些守卫一个个都是探测仪,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察觉。
此刻两人大气不敢喘,恨不得把自己嵌到墙里。
半晌,脚步声似乎已经走远,屠英压低声音问:“走了吗?”
“还在,”银琅说。
他靠着墙侧耳倾听,守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来回回,好像随时都会来这边,但又随时都会走远。
为了防止被发现,两人也没敢立刻出去,紧贴着墙,目视前方。
银琅还以为今天有事突发,他们会被全部叫走,这里便会放松警戒,现在看来,反倒是加了警防力量。
那更加说明有大事发生。
危险依旧存在,屠英侧头看他,小声问:“你做检查,说什么了?”
银琅轻轻摇头:没问题。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没敢问,我还担心找你那人另有企图呢,”屠英说。
“那你想多了,“银琅擡头看他,小声问,“你害怕了?”
屠英挑眉,声音高了几倍,虽然不大,但在这种情况,这种环境下被放大数倍:“什么?怎么可能!”
——谁在那?
银琅翻个白眼,拉着他就往回跑,低声吼他:“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干嘛!”
开始还是银琅拉着他跑,很快就变成屠英扯着他飞:“就像你被人说不行一样,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银琅:“……真男人不在意那些。”
与此同时,s区禁区的门打开:“都过来帮忙!”
发现响动的人小跑过去,没再追。
·
跑到一半,银琅发现人没再追上来,把手臂抽出来。
屠英惯性往前又跑了一段才停下:“你怎么不跑了?”
银琅:“没人了。”
刚才跑的时候,他似乎听见有人说话,现在没有人追上来,八成是被叫走了。
他掉头,正要走又被叫住。
屠英:“你又干嘛,别回去了,很危险。”
“你不去我自己去,”银琅往前快步走的同时尽量放轻脚步,压低身形,溜着墙边。
回到刚才的位置后,发现屠英又跟来了:“你不是不来?”
屠英:“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呐。”
他把脑袋从银琅肩上越过往前看:“人都走了?”
“好像是,”银琅继续四处观察,确认没人后,弓着身子往前走,“跟上。”
从他们刚刚藏身的位置到禁区大门,不过百米的距离,银琅以最快速度跑到门口。
一切安全。
银琅集中精力,靠在门边,很安静,什么都听不见。
靠近点,再靠近点,银琅恨不得直接趴在门上。
“秃子,你能听见说话吗?”银琅紧贴着听。
依然什么都没有。
“秃子?”银琅又叫了一遍。
这次不仅是周围安静,甚至连身后跟着的人声音都消失了。
这家夥,胆子太小,干脆不跟过来了。
不过也好,自己行动更方便。
他继续试图从安静的禁区内寻找到蛛丝马迹。
“你在干什么。”
银琅脊背一绷,额头冒出一阵冷汗,依然维持着偷听的姿势没动。
这不是屠英到声音。
就是说,他被人发现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银琅已经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和说辞:打了针视力受损,不知道走到哪了。
然后就开始装瞎。
可等他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人时,之前想好的托辞被瞬间击碎。
银琅扯扯嘴角,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