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笑话。
屠英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那你有点厉害。”
方振翻个白眼:“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去,胳膊疼得要命。”
略惊险的一天,银琅躺在床上后,辗转反侧,半天才入眠。
这一晚做了不少梦,每个梦境看似无关却又有着共同点——一扇黑色的门,那扇门虚掩着,银琅想要推开,无论他使多大劲,都无法将门推开看到后面的东西又或是他怎么也无法靠近那扇门。
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银琅脑袋昏昏沈沈,胸口很闷,仿佛这一晚上是被块巨石压着入眠的。
打了抑制剂,银琅揉着太阳穴往操场走,没什么胃口,那种混沌的感觉还压在胸口无法释怀。
银琅在围墙边坐了一会,屠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拿着早餐坐在身边,给他递了一个三明治:“早饭不吃就来这冥想?”
“没有,”银琅接过来没吃,继续望着墙外。
屠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自由,”银琅说。
屠英:“……怎么还拽上了。”
银琅:“你觉得自由是什么?”
屠英:“自由……就是不用打抑制剂吧。”
虽然每天都打,他早就习惯了,可还是希望有一天早上起来,医疗机器人不会站在面前。
“那你呢?”
“我不知道,”银琅说,“我好像不记得自由是什么感觉了。”
屠英:“你还记得什么?”
“或者说,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忘掉什么东西。”
银琅眨着眼睛看他:“没有,我记性很好。”
屠英:“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粉末燃烧产生的气体能致幻?”
银琅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屠英:“你刚刚问我什么?”
周围的粉色气体已经消散,银琅从那似真似假的环境中醒来,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记忆。
看样子,他的怀疑是错的。
他的记忆没有问题。
按理说,在幻境中看到丶听到的,都是内心深处最原始的记忆。
而他看到的和自己印象中的没有差别,就是说,记忆没有被人篡改。
知道了真相,原本应该很放松,可不知道为什么,银琅仍然无法放松下来。
他过去把那些燃尽成灰的粉末理好。
如今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的记忆并没有问题,那些就只是他的怀疑。
见他从醒来到现在一声不吭,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屠英问:“你看到什么了?”
银琅把灰烬理好,擡头:“没什么。”
沈默几秒,挤出那句他不愿意说的话:“我们的记忆,可能没有问题。”
屠英如释重负:“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会改我们的记忆,改完了我们还能不知道?!”
虽然不想也不愿意承认,但屠英可能说的是对的。
不过,银琅怀疑了这么久,发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秃子,这事你别跟其他人说。”
屠英:“放心吧,不会乱说的,倒是你,我怎么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
谁的猜想被推翻状态能好。
银琅摇摇头:“没事,你要么先回去,我自己待会。”
屠英扫了他一眼,这人已经爬上床躺着,背对着自己,虽然不知道在幻境中发生了什么,但对他的冲击应该不算小,道:“行吧,睡一觉就好了。”
银琅点头,枕着手臂,闭上眼睛没说话。
与此同时,一直在外面偷偷听这些的林樟转身离开。
心情十分覆杂。
作为特别行动队队长,林樟不仅参与过清剿大战,见识过异种的难缠,那之后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应对异种危机,还读过一本叫《异种生物大全》的书,是一个叫王良的人编撰的。
书籍图文并茂,详略得当,涵盖的知识点相当全面,每次翻看都会有不同的发现。
这人很厉害,至少林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有关王良的资料很少,寥寥几笔,但纵观整个星际,也找不出第二去过二十二个无人踏足的异种母星,不仅如此,还活着回来,并且将所见所闻写进了书中,涵盖了所有诞生异种的星球,不得不说,很让人佩服。
毕竟那些异种母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去了又能活着回来的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