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有伤口了不嫌疼,表情看着还很享受,简直无法理解。
银琅被拉着处理完伤口,包扎好,手里还捏着他的id。
苏尔塞:“你还抓着它干嘛?”
血淋淋的,虽然血液已经凝固,颜色变深,但是看见这个就会想到刚才他生剜下来的场景。
比上战场还刺激。
银琅:“我这十年一直带着它,突然挖下来了,还……”
苏尔塞:“舍不得?”
银琅:“不是。”
他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原来一直好奇的id编号,不仅仅是烙进去的,还连着一块随形芯片,与皮肉盘根错节,分不开。
难怪一定要挖到骨头才能除根。
苏尔塞:“那是……”
银琅毫无征兆地把id连带着血肉组织用力摔在地上,踏上去狠踩。
血水连带着那块随形芯片一起溢了出来。
这些年所有的愤恨都在这一刻迸发。
他要把这鬼东西踩碎踩烂碾成粉末,让他们再也找不到自己,永远也找不到自己。
一直到膝盖因为用力踏的回弹力感觉疼痛,脚掌发麻都没有停下。
苏尔塞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好歹是他自己的肉,怎么能这样。
“可以了,可以了,”他把人拉开,让手下把芯片处理掉。
不过此时那枚芯片被银琅踩得稀碎,处理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银琅恢覆平静,看向他的手下:“他不会把芯片覆原吧。”
苏尔塞:“……”
“那你亲自焚毁。”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踩上去的那一刻,苏尔塞脑袋里忽然蹦出一个词,漂亮疯子。
也许帝国监狱给他注□□神力抑制剂,是对的。
这人是真的有点疯,他不知道银琅一旦精神力恢覆,会做出多离谱的事情,只期望不要有人惹到他。
焚烧完毕,苏尔塞压压眉心:“可以了?”
银琅眨眨眼,点头:“不是说要去安全的地方,现在可以走了。”
所谓安全的地方,就是边陲的一个不知名星球。
这里环境十分恶劣,漫天黄沙下,几乎看不见任何植物。
如果不是登上后发现有人居住,银琅还以为自己被骗到了另一座监狱。
苏尔塞看出她的忧虑:“理解一下,现在联邦实力还不足以跟帝国抗衡,只能蛰伏。”
接着拍拍他肩膀,又说了一遍:“不过还好你来了。”
银琅:“我这么重要?”
他甚至连精神体都召唤不出来。
苏尔塞:“你是黑暗深渊向导,能召唤精神体大军,难道不重要吗?”
“未来我们能否重回尤佳力星,就靠你了。”
如此重任,银琅可受不起,他摇头:“别,我不行。”
“诶,男人不能说不行,你行的,我详细你,”苏尔塞说完重重点了几下头,以肯定自己的说法。
他给银琅拿了个面罩:“这地方风沙有点大,戴上这个方便些。”
银琅从下来到现在,已经被刮得满头满脸都是黄沙,如果这能叫有点大。
那他真不知道什么叫大了。
“你怎么才给我?”
从战舰上下来的时候怎么不给。
苏尔塞不好意思地笑了,挠挠头:“见到你有些激动,才想起来。”
银琅:“……那你以后还是少激动比较好。”
“刚才忘了问,你叫什么?”
苏尔塞:“……”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过来了,果然,对自己狠得黑暗深渊向导,就是有魄力,够自信。
他退后一步,伸手:“苏尔塞,联邦塔猛虎突击队队长。”
银琅没有回握,“哦”了一声:“你发型挺酷的。”
苏尔塞下意识捋了下自己的蓝发,笑了笑:“你发型也不错。”
银琅扯着额前两绺红发,聚焦后看了一眼:“你们这能染头发吗?”
“掉色了都。”
“啊,”苏尔塞楞了一下,“你不是自来红啊?”
他对银琅的了解大多都是从别人那知道的,并没亲眼见过,自然不知道他的头发是染的。
银琅:“不是,我只是单纯喜欢红色。”
他把手伸出去给苏尔塞看自己的红指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