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跪在病床上,依靠全身力量才能压住银琅不让他乱动。
药物注射前后不过几秒钟,但苏尔塞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终于,银琅的挣扎停下来,苏尔塞从病床上下来,依然压着他的胳膊没敢松开:“行了吗?”
布鲁克雅:“行了。”
她也很紧张,这种程度的挣扎,一旦没稳住,就是医/疗/事/故。
苏尔塞松开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是不是就等着人醒了?”
·
镇静剂的时效是十二小时。
但眼下距离镇静剂失效又过了六小时。
银琅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甚至没再生成多馀的精神体。
苏尔塞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打扫完住所就过来了:“他不会长眠不醒了吧?”
布鲁克雅瞪他,指着数值显示均为正常的监测仪:“你觉得可能吗?”
“那为什么还不醒?”苏尔塞追问。
布鲁克雅:“你是不是很闲?”
苏尔塞:“……我还要跟领导交差啊。”
布鲁克雅看他一眼,又看向病床上的银琅:“也对,不过应该快了。”
她起身进去,把人叫进来:“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再打一针。”
苏尔塞:“那倒不必把,也没那么着急。”
布鲁克雅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这是两针的量,看看恢覆情况,如果行的话,后续用药次数就可以减少。”
苏尔塞想到被骗钱的经历,忍不住退了一步,正好被布鲁克雅看到,她乐了:“怎么,你怕再被骗啊。”
“反正我是不会再去的,我还有任务,”苏尔塞连连摇头。
“瞧你那点出息,”布鲁克雅撇撇嘴,“你还是猛虎突击队队长呢,就这点胆量?”
苏尔塞道:“说谁胆量不行呢,你有需要尽管找我,我还就不信了。”
果然激将法还是管用的。
布鲁克雅偷笑:“那就摆脱苏队长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苏尔塞拍着胸脯说。
紧接着反应过来:“不是,我怎么怀疑你是在故意激我?”
布鲁克雅微笑:“怎么会。”
不用怀疑,就是在激你。
她叫人过来:“帮忙,压着点。”
第二针打完十分钟,人就醒了。
银琅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只觉得头疼欲裂。
布鲁克雅正在一旁准备营养液。
银琅:“我这是在哪?”
他撑着床板坐起来,发现不仅是头疼,他浑身都疼,像被人砍了似的。
布鲁克雅:“哟,醒了啊。”
“在医院呢。”
银琅实在无力,手一软,重新躺了回去。
他盯着天花板努力回想,一切记忆似乎都停留在他从苏尔塞家的那间卧室出来以后。
“我怎么到的这?”
布鲁克雅:“苏队长送你过来的。”
她走过来,把营养液直接递给他:“既然醒了,就直接喝吧。”
银琅接过来:“谢谢。”
“我怎么了?”
布鲁克雅:“你长期注射抑制剂,产生了药物依赖,出现幻觉把自己砍伤,苏队发现把你送过来的。”
银琅一边喝营养液,一边回忆,大脑仍旧一片空白,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布鲁克雅从他手里接过营养液空瓶,看着他略微涣散的目光:“想不起来了?很正常,不过你放心,你现在的精神力已经恢覆一些。”
她指着趴在房间各处的大小精神体:“还挺可爱的。”
银琅望着那些精神体,感觉十分陌生。
陌生之馀又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些……”
布鲁克雅:“都是你的精神体。”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黑暗深渊向导吗?”
银琅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我?”
布鲁克雅点头:“不然你怎么可能有多种精神体?”
对于布鲁克雅说的这些,银琅完全没有印象。
他只记得自己的精神体是只小白鸽。
所以在他擡起胳膊的时候,小白鸽很配合的飞过去落在他胳膊上。
布鲁克雅:“你现在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只是暂时用药物压制住了。”
“这段时间观察一下精神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