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营寨边缘轰然相撞。
孙军从外往里冲,杨军从里往外杀,刘备的士兵被夹在中间,本就松散的阵型瞬间溃散。
“周都督!”
杨坚在乱军中认出了将旗下英俊的周瑜,策马冲来。他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头盔歪斜在肩上,却难掩眼中的兴奋。
周瑜勒住马,与他并辔而立:“杨公,此地不宜久留,刘备拖延时间必有后手,我们快撤。”
杨坚点头,高颎已指挥隋兵收拢队伍。
周瑜传令张定边、伍建章断后,张俊负责清点人数,两队人马合在一处,沿着原路向水边撤退。
此时天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厮杀声渐渐远去,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伤兵的呻吟。
刘备眺望着周瑜撤退的方向,嘴角勾起冷笑。
哪可能叫你这么轻易救出杨坚。
突袭这么久,老子麾下一个猛将没遇到,不觉得奇怪吗?
回到水边时,船队已在岸边等候。°$完:?¢本×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士兵们跳上走舸,楼船和斗舰的帆已升起,只待最后一批人上船。
周瑜看着士兵们陆续登船,杨坚、高颎、杨素等人也已上了船,才松了口气,转身踏上自己的座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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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锚!顺流而下!”周瑜站在船头,下令道。
船队缓缓驶离岸边,晨光中,彭城的轮廓越来越小。
士兵们瘫坐在甲板上,有的包扎伤口,有的低头喘息,张定边擦拭着白虎吞月刀上的血污,伍建章则摩挲着丈八蛇矛的矛杆,只有杨坚和高颎在船舱里低声交谈,神色凝重。
“周都督,刘备此战太过反常。”
高颎走进船头舱室,对周瑜道:“他若真想守城,何必放我们轻易突围?”
周瑜望着前方的河道,眉头紧锁:“我也在想此事。刘备素以坚韧着称,今日却如此轻易撤退,恐怕……”
话音未落,了望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都督!前方有东西!”
周瑜猛地抬头,只见前方河道中央,一道黑影横亘水面,随着船的靠近渐渐清晰——那是一道由粗铁锁连接的障碍,铁锁两端固定在两岸的巨石上,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木板,显然是临时搭建的。
“铁锁拦江?!”张俊瞳孔骤缩。
周瑜马上作出反应,喝道:“加速冲过去!楼船在前,斗舰两侧掩护,撞开它!”
楼船应声加速,巨大的船身劈开水面,船头撞向铁锁,很快破开第一道铁锁。
铁锁上的士兵用投石车和床弩攻击楼船,奈何这玩意儿实在结实。在楼船破开铁索之前他们并未造成有效伤害。
“再加力!”周瑜怒吼。
就在此时,水下突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最前面的一艘斗舰猛地一沉,船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河水“咕嘟咕嘟”地涌进船舱。
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呼喊,斗舰在片刻后便倾斜着沉入水中。
张定边急呼,指着水下隐约可见的尖刺,“都督,是铁锥!”
话音刚落,又有几艘船底传来撞击声,有的船身被铁锥划破,有的则被死死卡住。
船队的冲锋瞬间停滞,水面上漂浮着断裂的木板和挣扎的士兵。
“卑鄙!”
周瑜咬牙,正想下令调转方向,却见对面桥上数十架投石车和床弩齐发,石块和巨箭呼啸着飞来,砸在楼船的甲板上,木屑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周瑜蹙眉。
对面很显然有熟悉水战的高手,抓住他转向的机会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
铁锥、铁索的布置十分合理,每一个都卡在了周瑜战船冲锋的必经之路上。
“冲过去!靠近铁索!”
“张定边、陈霸先、伍建章,带精锐登桥,毁掉铁索!”
三将领命,带着数百名士兵跳上靠近桥梁的小船,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