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沈知瑶说出那句话的瞬间，车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已的态度。

她终于不再用沉默作为逃避，不再刻意回避他的靠近。

她承认了——自已已经习惯他了。

而这句话落入陆承谨耳中的瞬间，他微微眯起眼，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缓缓收紧。

“再说一遍。”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情绪起伏。

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目光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无措。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指尖微微收紧，嗓音更低了几分：“再说一遍。”

她的心跳微微乱了一拍，呼吸顿了一瞬。

夜色沉静，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公寓楼下，周围只有路灯投下的昏黄灯光，映在车窗上，氤氲出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不拒绝了。”

这一次，她的语气比刚才更加清晰，没有丝毫犹豫。

陆承谨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确认她是否真正认同自已的话。

几秒后，他轻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沈知瑶，你终于承认了。”

他的语气低哑，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满足。

她抿唇，轻轻移开视线，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对话。

可她的手腕，还被他握着。

温度顺着肌肤传递过来，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力度，稳固而坚定，带着不容逃避的意味。

她终于意识到，她的答案，对他而言，并不仅仅是一句回应。

这是他等待已久的东西。

38

夜色沉沉，城市的灯光缓缓流转。

她本以为，这场对话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她没有想到——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她的手腕还被他握着，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可以放开了吗？”

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为什么？”

“……”她微微蹙眉，“我到家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语气却依旧平稳，“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是出于理智，还是……”

他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嗓音低哑：“你终于愿意承认，你对我，也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她的心跳骤然一滞。

他向来擅长步步紧逼，擅长在她给出回应后，继续让她无法退缩。

她抬头看向他，视线撞入他的眼底。

他的目光沉静而克制，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唇微微张开，却发现自已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她知道，他的试探，是对的。

她的理智一直告诉自已，这只是一场合作，是资本与科研之间的交锋，是商业博弈里的利益平衡。

可她的心……却早已在他的靠近里，悄然沦陷。

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直在假装不去面对而已。

夜色静谧，车厢里一片沉默。

他没有催促她，也没有逼迫她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她知道，这一次，她已经无法再回避了。

几秒后，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也许，是。”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也没有力气再去辩驳什么。

但她的回答，已经足够了。

足够让他的目光微微变深，足够让他的指尖在她手腕上收紧了一分，足够让空气里的温度，缓缓升腾起来。

足够，让他彻底确定——她的防线，终于被他一点点攻破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温缓，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也许？”

她的指尖微微一颤。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沈知瑶，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对我坦率一点？”

她的心跳失去了节奏。

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抽回了自已的手。

“太晚了。”她轻声道，“我要回去了。”

她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匆匆离开，而是走到公寓门口时，微微顿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

只是停顿了一秒，轻声道：“……晚安。”

然后，她走进了楼道。

车内，男人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