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换成了鱼鳔膜。
本来她觉得琉璃应当也可当此任。
但琉璃金贵,若要让农民耕地使用,还是鱼鳔更容易获得。
燕北虽没有海,但也有几条江河,鱼倒是不少。
“林先生觉得好?”
莫惜并未擡头,但鼻尖还是若有若无钻进了这人身上的檀香气——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经常往寺庙溜达。
她蓦地想起今日披在身上的这人的大氅。
虽然已经送去洗了。
“若真如尚书所写,这必将福泽万代。”
莫惜擡头,仿佛看见了林四面具下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
“只是不知,这地下热床的原理?”
林四话锋一转,探究地看向莫惜。
莫惜心中突然警铃大作,但不知因何而起——总觉着这人在试探自己。
“农人总结的发热原理,我确实不知,但确能发热。我是想,若集中这些热和白日阳光的热,在鱼鳔膜中便能储存一段时间。只是有些浪费鱼鳔,还需完善。”
虽然系统其实给她灌输了那些所谓的“原理”,但她每个字都认得,加起来一念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北狄人。
说完这句话,莫惜觉着林四眼睛里那束光晃晃悠悠像醉了一般,便灭了,但旋即又亮了起来。
林四点了点头,接过莫惜手下已经写了有一沓的纸。
一边翻看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到:
“尚书大人和当今圣上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