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她上一世自始至终都无意,这一世也同样会如此——更何况,那个原本善良的小莫惜,心中也早有他人。
户部尚书举步迈进院中,公馆的灾民已经被安排得当。
看来那两位也是结束后才来的她的房中。
路过抱着两碗白米的百姓看见她,扑通扑通跪倒一片。
嘴里念着:“青天大老爷。”
莫惜嘴角一抽,这词谁教的?是该形容她的吗?
“有事就说。”
莫大人无语地看向旁边鬼鬼祟祟跟着她,一直到她从州牧府衙出来的金剑银剑。
就看见金剑用胳膊肘怼怼银剑。
于是,银剑硬着头皮走在前面。
“大人,林先生家也安排好了,您要去看看吗?”
莫惜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他俩,盯得二人一阵发毛。
就在二人差点要跪下的瞬间,尚书大人终于纡尊降贵地落下一句:“好。”
二人如临大赦,争着挤在前面给莫惜带路。
此时又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莫惜摸着下巴擡头看向门口的大匾。
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来了一句:“林先生这燕北的家倒是不像下九流人士所居,这匾的字迹倒和养心殿里一幅字相似,一会定要问问林先生这匾出自何人之手。”
说着,她便看见“林府”二字底下的大门自己开了。
户部尚书轻笑一声。
“多谢林先生割爱贵宅。”
林四把门打开,咳嗽了一声。
“为人民服务。”
金剑银剑:……
莫惜点头,用脸表扬了一句“好觉悟”,背手走进林府。
“林先生家里其他人呢?毕竟是我的主意,塞了这么多人进来,我去道个歉。”
户部尚书一边示意百姓不用行礼,一边偏头问林四。
林四倒是没停顿。
“父母早亡,无妻无子。”
莫惜点点头,没什么真心地说了一句“抱歉”。
因着是别人家,莫惜也不好自己闲逛,一直是林四带路。
直到这人将她领进了一间堂屋。
一张黑色板子钉着木架置于最前方。
左右排列下来四列长桌,该是有些身份的人家家里吃饭那种木桌,和前面那块板子同一角度横放着。
每张桌子后都有一张长椅,最普通那种寻常百姓家常备的木椅。
莫惜迈步走到那块黑色板子前面,用手敲了敲。
也是木制的。
表面光滑,不知喷了一层黑色的什么。
“这是?”
林四面具下的眼睛死盯着莫惜的表情。
“你当真不知?”
莫惜嘴角的笑意瞬间垮下。
声调也冷了下来。
“先生明示。”
林四眼睛依旧一错不错。
“黑板。”
“这间屋子可唤作教室。”
或许见莫惜的确不是装的,林四这才垂下头,在“黑板”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块白色被削成圆条形的东西。
莫惜接过,听见林四解释:“这东西可叫做粉笔。用作在黑板上书写。”
户部尚书捏了捏,手感有点像那种种地可以用的石灰块。
她回手在黑板上写了个“江”字。
却见林四用一块布便将其擦去。
莫惜挑眉,既轻便又可重覆利用,真是巧思。
若在此授课定能事半功倍。
户部尚书看向林四:“不愧是说书人,如此博闻强识,这段时间还烦请先生帮忙制作黑板,布置教室。”
说完,也没等人回话,莫惜便转身离开。
还没出门,几人突然听见屋外一声巨响,伴随着北风呼啸。
莫惜瞪大双眼打开门喊了一句:“有人伤到吗?”
一边在脑海中疯狂喊系统:“你说得暴雪就今天啊?你预测和没预测有什么区别啊?”
幸好该做的准备下午已经吩咐下去。
但老天酝酿得未免太快,这几天天象丝毫没有任何异常。
回应莫惜的没有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只有远处孩子凄厉的惨叫和家人的嚎哭声。
莫惜几乎是下意识地,脱下外面碍事的大氅扔给金剑,闷头冲进院中。
零星的雪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