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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镐头不出所料地走空,落在莫惜腿边。
甚至因为力气太大,嵌在地里拔不出来。
莫惜这才觉得冷汗落下来。
她闭了闭眼从地上站起来。
打她的女人本来还在费力拔镐头,见莫惜站起来直接松手,扑过来要和莫惜你死我活。
莫惜是真不擅长应对这种女人撒泼。
所幸那小姑娘的母亲反应过来,跑来从后面抓住这“泼妇”。
“泼妇”张牙舞爪,开口就是要杀了莫惜——那小姑娘母亲虽然吃上饱饭,但哪里控制得住发疯的人。
她挣脱束缚,全然不顾听见动静的众人此起彼伏喊她:“钱娘子你怎么了!”
莫惜顶了顶腮帮,偷偷摸到从林四那顺的匕首。
在这要是杀了她,估计前几天在这些灾民心中建立的信任又要摇摇欲坠了——权利不对等啊。她可以杀人且不会有惩处,若是百姓杀人那肯定是要偿命的。
即使错不在莫惜。但难免有人推人及己。
眼看钱娘的指甲就要落在莫惜脸上。
金剑银剑踩着轻功飞过来,压制住钱娘子。
一边还擡头问莫惜告罪:“属下来迟。”
莫惜松开匕首,摇摇头。
这番躺下起立,左躲右闪,再加上快跳出来的心。
户部尚书捂着嘴把头歪到一旁,彻底吐了出来。
“大人!”
金剑银剑想过来但不敢松手,银剑只能恨恨地催了钱娘子一口。
倒是那个小姑娘的母亲走过来,想用袖子给莫惜擦嘴角。
被莫惜躲过,笑着说了句“多谢”,从怀里掏出手帕。
拾掇干净自己,莫惜才转回头,对着蜂拥而来面带担忧的百姓拱首,道一句:“失礼。”
随后低头看向钱娘子。
这么仔细一看,莫惜总觉着这人好生眼熟。
“这位夫人,与我何怨何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