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多谢。”

想起来了，这两辆马车和之前撞了小孩那马车长得一样，该是一个商行出来的。

之前问林四那马车是做什么的，他也一脸“天机不可泄露”。

现在看来，应该是那时开始便“早有预谋”。

那时采买琉璃啊。

莫惜心里当真淌过一阵暖流。

那时她刚提出“温室”之说，还愁过外层用什么遮挡，系统所言的塑料她根本闻所未闻，反倒是玻璃她猜出是琉璃。

但琉璃不仅价贵，窑口还都是太后把控，莫惜自然不愿与之交集。

没想到被林四记下。

这两车琉璃虽然未必够用，但至少她在燕北时，可为百姓实践一番，推广温室可行性。

林四显然也注意到他周身软化下来的气氛。

擡腿转到她面前。

面具凑到她面前一寸远。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莫惜冷笑一声，眯了眯双眼。

林四立刻后退避让。

金剑银剑在一旁不约而同遮住双眼——实在是没眼看。

莫惜摇头，放松神色。

只见户部尚书后退半步，低头作揖。

“替百姓谢过林公子，也替我自己谢过。”

莫惜没加其馀称呼。

只是觉得唤他什么都不对。

林四弯着凤眼，笑得开心——笑得欣慰。

只是二人这一番对面欢笑，落在有人眼中，便只会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