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大雍宫内也只有前些年藩国进贡的几枚。
“你说你是自千年后而来?”
“可能比千年更久。”
“所以那次皇宫之中,我问你有没有系统,我想借系统之力,送我回去。”
“你不愿在大雍做皇帝?”
莫惜转头看向他。
真有人不喜欢权利吗?
江霖盯着月亮呆了半晌。
“没有人不想,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皇帝,朋友前开玩笑都会说‘我是皇帝’”。
“但是可能是在那个时代,我做惯了普通人,到这边做了几年皇子后发现,做皇帝好累。正巧那时母后不知抽什么风,一个劲地想垂帘听政,我索性就把玉玺给她了。以皇帝的身份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那你如今?”
江霖指尖缠绕着莫惜披散下来的碎发。
“归功于你。去了燕北一趟,发现百姓需要贤君,你也需要一个后盾。”
“可我开始是想杀了你的。”
江霖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那日皇宫里,你眼中的杀意藏不住。”
屡次提到那日入宫。
莫惜倒是蓦地想起那两棵枣树。
她就着这由头也便顺口问了出来。
江霖轻笑一声。
“我穿越到这的二十几年一直做一个梦,梦中一个天命人会改变我的一生,我先入为主,以为天命人与我一样,也是穿越而来。直到那天天命人的模样清晰,便是你,我也就下意识地想确认你的身份。那两株枣树,”他摇摇头,“我们那个时代一个大儒所书,流传广泛,因此被我拿来做暗号用了。”
莫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所以你后来便一路跟着我?你不好奇为什么我想杀你?”
江霖点头,又摇头。
该是回答了两个问题。
户部尚书长出一口气,确实不重要了。
皇帝微服隐瞒身份她再了解不过,如今前因后果讲清,她更不会在乎——只是好奇一件事。
“你的面具为什么他人摘不下?”
江霖眨眨眼。
“大概是给穿越之人的一点小甜头,我不想给人的东西,别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拿不去。”
莫惜了然。
大概就和她“重生”后获得系统一样。
“我有系统。”
大概在江霖看来,这句话没头没脑。
莫惜盯着江霖充楞的神情,接着说:“但我刚才试过叫她,她没有回应我。”
但莫惜意料之中的——江霖或欣喜或难过的神情都没有出现。
“你不想回去了吗?”
江霖看着她:“已经决定留在这了。况且我在那边没有牵挂,只是觉得方便。”
莫惜捕捉到关键词,擡眼看他。
“没有牵挂?”
当今天子点点头。
“那个世界的我,比如今还要年长几岁,父母身体不好,早早离世了。”
莫惜垂眸,道了声抱歉。
难怪陛下看着和太后不甚亲密。
“想问我是怎么说服太后的?”
江霖一只垂着头,没错过莫惜欲言又止的神情。
大概是刚提到他的亲生父母,这小姑娘不想再提他的“伤心事”。
莫惜轻轻点了点头。
江霖笑着开口:
“想和你在一起,处理不好我自己的家事,拿什么和你在一起?那我这皇帝倒是不做也罢。”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放权之后,太后又清醒过来,后面便一直觉得愧对我,所以我提出的任何问题她都没反对过。
她家人的事,我和她明确说过,我很厌恶近亲成婚,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碰自己的亲人,即使可能在我的认知里,她不算什么亲人。
当初这身体年纪小,没办法反抗,他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了一个太子妃,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两个甚至没有拜堂,何谈成亲?
她因我而死,我很抱歉,但我并不认为我何错之有。
太后其实是很明事理的人。那几年据我所知,大概是廖明对她做了什么,直到现在她也对廖明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不过也只是一丝。那些事早已无从查证,也不能查证污了当朝太后的名声,廖明之死,罪有应得。”
怀里的人乖巧地听他讲话,倒是与其他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