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那小子再来,谁要是放他进门,谁就收拾东西滚蛋!”
他脸色浓云密布,对裴家所有佣人下达完死命令,双手背在身后,在客厅转了一圈后,气冲冲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两排佣人面面相觑,不敢违抗。
裴梨长腿交叠,神态悠闲看完裴世宗发完这场无用之火,满意勾唇。
死要面子的人,不需要浪费口舌与之争辩,只需把证据摆在他面前,彻底打了他的脸,他就老实了。
“裴燃,你小子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还拍胸脯打包票,我表姐洁身自好,绝不可能在事业上升期做恋爱脑的事情~”
裴梨睨了裴燃一眼,揶揄调笑般的口吻,羞得裴燃耳根子发烫。
打脸来得太快,他尴尬抓了抓头发,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郑重其事道:“哎呀,姐,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好姐姐,弟弟跟你天下第一最最好。”
裴梨被他逗笑,抬脚踹了一下他小腿,没好气翻白眼:“滚吧,你个墙头草,大叛徒!”
“我错了姐,我刚才鬼上身了。”
“别侮辱鬼的智商ok?”
姐弟俩正打闹着,裴梨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清来电人,按下接通:“你到了?”
“嗯,带了礼物过来,今晚能进门拜见岳父吗?”
电话那端,薄宴辞低磁染笑的声音荡进耳朵里,惹得裴燃猛地坐起身,竖起耳朵偷听。
裴梨瞥了一眼偷感极重的弟弟,随后捂着嘴角轻咳一声,压低嗓子回答:“今天应该不行,老头正在气头上,等有机会再带你进门?”
“怎么回事,你没告诉你家人我们下午领证了?”
“只告诉了我爸跟我堂弟。”
“那怎么不让我进门,裴梨,你是不是外面藏着别的狗了?”
薄宴辞单手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稳稳停靠在裴家老宅大门前的车位里。
他想着,如果是因为自己没跟长辈打声招呼就把人家女儿拐走而生气,那他确实该进屋去好好赔礼。
但如果是别的,他绝对不答应。
“哪来什么别的狗,是沈榆北,他在我爸眼里单纯老实的人设崩塌了。”
裴梨边说,边把裴燃伸长脖子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并瞪他一眼,一记眼刀飞过去,仿佛在说‘再偷听,我杀你灭口’。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姓沈那小子,他欺负你了?”
听言,薄宴辞停好车拉开车门下来,眉峰皱起,眼眸微眯,透出几分危险。
“该不会,今晚说是家宴,实际上是为了撮合你跟姓沈那小子?”
他话音里明显透着咬牙切齿,那崽种看来是又踏马骨头痒了,敢觊觎他老婆?
“呃......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被我亲自掐了。”
既然选择跟他结婚,裴梨也没打算瞒着,简单的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我的行李还在汐凝那里,晚上我还是先住她家吧?”
“不行,新婚之夜,就想让我独守空房?”
薄宴辞立即驳回,抬步往里走,颀长的身形被昏黄路灯笼罩,宽肩窄腰提跨式的步伐自带凌冽气场。
听筒里沉默了一瞬,继而声音变得有些通透,仿佛对方正处于空旷位置。
“姐,我想看看姐夫长啥样,你就让我看一眼。”
“俩胳膊、俩腿,看一眼能升仙?”
“不是,你金乌藏夫也不是这么藏的,他都到家门口了,我看一眼会少块肉啊~”
姐弟俩拌嘴的声音自听筒那端由远到近飘入薄宴辞耳朵里,约莫持续一分多钟,基本都是裴燃嗷嗷的惨叫。
“姐,你下手轻点,我耳朵要被你拧掉了。”
“疼疼疼,不看就不看,干嘛踹我屁股~”
薄宴辞站在路灯底下默默听着,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嗓音磁沉悦耳:“我小舅子喊得那么凄惨,就让他见我一面怎么了?”
“他今天不方便,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