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宴辞靠坐着,望向窗外渐渐沉下的天空,姿态慵懒闲适。
“啧,瞧给你嘚瑟的。”
周以棠将沾满鲜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拿过手边纱布帮他包扎,每个动作都格外专业娴熟。
薄宴辞轻笑,语气悠远:“能把她娶回家,是我花光了所有运气换来的。”
他想,若非那段青葱岁月里没有裴家那场大火把他们分开六年,或许,裴梨能更早成为他的太太。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肉麻兮兮的时候?”
周以棠认识的薄宴辞桀骜野性,狂妄霸道,对谁都保持距离,除了裴梨,他从未对任何人展示出自己的另外一面,即使是亲兄弟也未必能做到。
“光说我,我大哥成日变着花样的求原谅,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一个机会?”
“他甩我甩的那么决绝,就这么轻易原谅他,岂不是太便宜他?”
提起薄宴衾,周以棠绑纱布的动作稍微用了点力,刺痛感使某人蹙眉‘嘶’了声:“周医生,能不能有点职业素质,疼死了。”
周以棠睨他一眼,“再提他,我不介意剪开纱布重新用双氧水给你清洗一次伤口。”
“对未来小叔子这么狠毒?”
薄宴辞闭了下眼睛,忍着痛意朝门外看去,只见那抹高挑纤瘦的身影静静站在走廊里,像极了一朵盛开在冬夜寒风中的玫瑰,倔强坚韧。
他勾了勾唇:“我老婆在等我,你赶紧的。”
周以棠继续给他缠纱布,低声揶揄:“多好的女孩,就这么落你这只大尾巴狼手里了,人家知道你对她蓄谋已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