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温和至极。
他扯下绑住头发的红绸发带,红绸在他的指尖流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谢听玉牵引了周身流淌而出的血液,形成一道赤红符咒,打到泽兰的身体中。
泽兰没有丝毫抗拒,符咒没有任何阻碍,贴上她的星盘。
星盘上的鬼气退缩,无数黑气蜷缩在星盘的角落。
隐隐发出颤抖。
泽兰厌恶这鬼物至极,发现鬼物被谢听玉的符咒压制住,难以置信地再次查看身体。
星盘从脚下浮现而出。
荒芜的黄沙星盘猛地展开。
上面依稀布着的绿植看着格外显眼,在赤红光尾游过之后从地底钻出。
这是专属于泽兰的星盘。
听她的名字,谢听玉还以为她的星盘会是幽谷生清兰呢。
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先入为主了。
谢听玉拍了拍脑袋,缓了缓精神,收下天行赤霄后向温祉与走过去。
手中陈婵衣给的储物戒染了几分血色。
温祉与的眉眼弯弯,除了面容因为重伤而略有苍白,其他都与平常一样。
谢听玉重重拍打在温祉与的肩膀上,她凑的近,听到温祉与从喉咙里发出的痛苦闷哼。
听得谢听玉觉得格外开心。
她有些坏心眼地擡眸看他,脸上还带着无辜的神色。
“师兄果然伤的极重,若是再拖延,恐怕就会落下不治之症。”
表面听着就像是在关心温祉与,但温祉与哪里不了解她的性格。
每当谢听玉声音温柔,冲他笑得开心时,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现在估计在心里琢磨怎么捉弄他。
不过想到这里,温祉与突然疑惑,为什么此时没有听到谢听玉的声音?
谢听玉是这么安静的人吗?
就在温祉与疑惑时,谢听玉突然回首。
她的目光从温祉与的脸上转移,转到了韩寻真的身上。
‘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忽悠他照顾温祉与吧!’
‘温祉与一定在憋着什么坏,要把温祉与也拉着去。’
‘但是他也去会不会让我更危险啊?’
最后一句谢听玉转过头来,突然意识到手指还放在温祉与的肩头,正想缩回,倏地被温祉与攥住手腕。
温祉与垂眸,浓密的眼睫毛遮掩住些许情绪。
谢听玉不明所以,察觉到温祉与的手指微微用力,她下意识想要拽回来。
但是这具凡身不过才少年游五重天,在温祉与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即使温祉与受伤,也能够轻易制服现在的谢听玉。
谢听玉心中唾弃自己如今这般没用,任人宰割,说实在的又有些好奇温祉与这是想要做什么。
冰冰凉凉的奇怪触感率先从手背传来,谢听玉一个激灵,瞬间头皮发麻。
直到清脆的铃铛轻响从温祉与衣袖遮住的手下传来,谢听玉才猛地回神,她擡头,在陈婵衣等人惊奇的目光中开口。
“你把这个东西送给我作甚?”
温祉与唇角勾起温和笑意,对谢听玉炸毛的表现没有其他的反应,而是依旧神色不改,“师妹受伤颇多,我关照不及,颇为自责,因此就让我这法器陪伴师妹吧。”
他顿了一下话音,在谢听玉嫌弃的视线中笑出声来,“师妹遇到危险可以直接用这个挡。”
韩寻真被泽兰拽住衣袖无法动弹,觉得自己真的看过这种场面太多次,已经麻木了。
真的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能够做到这样旁若无人的。
真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全都没有在意。
西域的民风比其他四域都要开放得多,但泽兰的性格本身就不算平和,也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场景。
男方以红绸系住女方的手腕,莫非这是他们中域的特有习俗吗?
尾端摇曳着小铃铛的红绸被温祉与系在手腕上。
谢听玉想起温祉与用这发带系过头发就觉得恶心,发现扯不动后她皱眉,“你是不是下什么咒了?你快给我取下来!”
“恶不恶心?你用来系头发的东西拿给我?”
谢听玉何时获得过这种东西?
还是温祉与这个死对头亲手强迫着给她弄上来的。
谢听玉的白眼翻上了天。
偏偏温祉与看不见一般,还轻扯着谢听玉的手臂,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