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云蘅不动声色走近,手负在身后。
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一头白发飘飘,纵使密室中没有风,也能够在源源不断冒出的强大气息之下飞舞。
“看来是真的长大了,都能够威胁为师了。”
云蘅笑了两声,“为师方才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如今这个局势,不得不让为师怀疑啊。”
云蘅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谢听玉歪了歪头,擡手动了动温祉与横在她身前护持的手臂,温祉与皱着眉,把手收回来。
眼瞧着谢听玉上前一步,“师尊这话,是在怪徒弟不知礼数,没有配合师尊做事吗?”
按照云蘅方才利用幻境和傀儡术试探谢听玉的情形来看,云蘅对谢听玉的信任达到了一个低谷状态。
至于这种态度大转变是因为什么,谢听玉隐隐有所猜测。
无非就是躺在石台上的那个人惹出的祸端。
被谁杀了都不知,甚至将疑点通通丢到她身上来,这似乎死的太便宜他了。
谢听玉目不斜视,在与云蘅对视的同时,心绪飘远,想着届时回鬼府一趟,将这王晓的残魂从九渊里捞出来。
她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谁派来谋害她的。
或许是谢听玉的出神太过明显,云蘅咳嗽了两声,欲要发难一般。
温祉与从身后拽了拽谢听玉的手指,谢听玉被轻扯着往后一步,与云蘅拉开距离。
温祉与笑道:“在此处争论似乎也不太妥当,王晓师弟想必不想看到我们在他的遗体前争锋相对,更何况,师尊您老人家和小师妹置气作甚?”
“她的人品,您居然还有所怀疑吗?”
听到温祉与近乎质问的语气,谢听玉眉头一跳,仿佛心脏被人猛的一捏,让她在刹那间窒息了一瞬。
‘温祉与怎么会在这时候开口?’
‘他怎么会帮我说话?怕是另有企图。’
‘不过赶走我或者杀掉我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吗?为何会为了我与云蘅争辩?’
‘真是疯了,全都疯了。’
谢听玉一直以来都知晓云蘅对她没有真正的信任,就算是关心都是表面功夫。
并没有真切地关心过她。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突然出现在百鬼夜行日的凡人,居然身怀极星盘天赋,还熟习鬼灵咒术甚至是鬼术。
这放在修真界大家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何况区区一个凡人?
谢听玉既然透露了自己的招数和部分底牌,就能够预见到这一天。
这似乎是云蘅最接近撕破脸皮的一次。
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其他人好,除非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云蘅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是在暗中观察谢听玉来修真界的举动,以此窥探她身后的秘密。
诗韵抱着面色苍白的程焰,师徒两静静听着几人争论,唯有陈婵衣没有将注意力分散给这边。
而是自顾自立在石台旁边,垂眸看王晓那副带血的皮囊。
陈婵衣身穿紫色轻纱衣物,举止优雅,曲段曼妙至极。
谢听玉百忙之中抽出空闲看了一眼,却是正好与陈婵衣对视上,陈婵衣对她笑了笑,极度温柔,没有质问,没有疑惑,没有愤怒,亦是没有其他情绪。
这种形容有点像扇形统计图。
但谢听玉此时脑袋混乱,再想不出其他更加贴切的形容词描述陈婵衣这一眼。
谢听玉突然笑起来,引得温祉与和云蘅下意识看向她。
谢听玉到玄云天以来,并没有在公开场合笑得这般开朗明媚过,温祉与看见过,依旧挪不开视线。
最后这一场争辩不是因为谢听玉的笑容而结束了而是陈婵衣的一声惊呼。
陈婵衣的手指上放着一条扭曲的黑色虫子,虫子身上传出诡异的气息,就像是魔气与妖气的结合体。
“都先别吵了,这个虫子有古怪,云蘅你快过来瞧瞧。”陈婵衣冲着云蘅招了招手,云蘅微楞,回头瞪了温祉与一眼后,转向迈步走过去。
温祉与耸了耸肩,轻声道:“师尊这人确实是想到一套做一套,很多时候做出一些我都不理解的行为。”
“可吓到你了?”
“为何帮我。”谢听玉没回答他的问题。
“看来是受了几分惊吓,都开始说胡话了。”温祉与的目光始终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