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理亏,何必在乎这些口角之争?”温祉与嗤笑一声,声线温和,“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玄云天都不吃亏。”
谢听玉目前在西林幻楼阵营,因其进了终试,因此就算第一个出局也算是有所贡献,西林幻楼获胜她是功臣。
玄云天获胜,而她本身就是玄云天中人。
只能说,她两方都不吃亏。
反应过来温祉与的意思,宋常悦的脸色瞬间拉下来,少了许多优雅气质,就像是被暴躁冲散了温柔。
覆杂的情绪展现在她脸上,多了几分撕裂感。
“这人是玄云天阵营的吗?”宋常悦突然开口,显然指的是花幼。
温祉与没说话,反而是葛腾的暴躁弟子率先回答,“这个人拿了玄云天的身份牌,身份牌没错,但是人,有错。”
他的面上含着极浓的讥讽,“莫非诸位就没看出来,这人对她自己动了手脚吗?”
“幻术就是幻术,只是感觉很奇怪,这又是为何?”玉华座下大弟子脸上全是明晃晃的疑惑。
温祉与笑了笑,“因为这是阵法,不是咒法。”
“以身为阵?这种阵法可是凶险异常,普通人尝试非死即伤,这人怕不是普通的散修吧?”葛腾大弟子虽说暴躁,但也是有些见识的,知晓这阵法即便是被传到民间,也几乎没有人敢尝试。
稍有不慎就会因为阵法牵连,从内而外毁灭自身,最终达到魂飞魄散的凄惨下场。
宋常悦此时脸色平和了许多,蛾眉微蹙。
宋常悦相貌确实不错,一瞥一笑之间似乎都能够为世界增添色彩。
“宋道友的咒术用得太过反而是弄巧成拙,还是不如返璞归真的好。”温祉与不动声色,语气平淡。
在其他四人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时,宋常悦第一个听懂了温祉与的话。
他在嘲讽她,这一句话听起来莫名其妙,却是在暗指她用咒法提升容貌。
宋常悦手指攥紧,冷哼一声,“果然,人还是要亲自见到,才能够品到真实性情。”
“那是自然,光靠外貌不能够支持一切,更何况是没有外貌呢?”温祉与的话格外毒,表面说自己,却又是在讥讽宋常悦。
宋常悦气的牙痒痒,但拿温祉与没有丝毫办法。
只得眼含水光,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哭腔,轻柔委屈的话语“重现江湖”:“温道友,我向来不善言辞,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了你,但是没关系的,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样,只是我自己没有意识到。”
“嗯,没有自知之明确实是件不好的事情。”温祉与冷漠颔首。
葛腾大弟子和玉华大弟子面面相觑,各自耸了耸肩,这人的想法一直以来都奇奇怪怪,虽说是风华榜上出了名的温和公子,但见过温祉与真实性情的人,一定不敢将“温和”二字与温祉与挂钩。
或许是一般人难以理解天才的思想,温祉与的想法他们总是猜不透。
比如今日,从最开始就在盯着那留影石,风吹雨打都不动。
除了宋常悦出言讽刺谢听玉。
从来未见过温祉与这般在乎一个人,这种表现和反应应该是在乎吧?
葛腾的大弟子不明白。
玉华的大弟子不明白。
葛腾和玉华就更不明白了。
“他这是在作甚?”葛腾皱眉,声音粗犷,扭头问云蘅。
云蘅抓了一把白发,“我是老人家……”他扭头看司徒佑,“乖徒,小与是在作甚?”
“这是仇恨。”司徒佑摸了摸下巴,信誓旦旦道。
话音刚落,脑袋挨了一个暴栗,司徒佑的头猛地往下点去,他懵着回头,刚好见诗韵的手收回去。
诗韵冷笑,“这是看心上人的表情,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便不懂,打我作甚?”司徒佑叹了一口气,在诗韵的眼神下生硬转移话题,“你看,这花幼动手了。”
花幼提着弓箭坐在树梢上。
一脚随意垂落,身上波动开灵力,花幼擡手拉弦,一道炽热灵力箭凭空出现,激荡周围的空气,让空气翻涌出滚滚热浪。
花幼神色平静,额头青筋暴起,一滴汗水缓缓流下,即将落到眼中时,花幼眼皮眨了眨,弦崩到极致,弓箭发出难以支撑的嗡鸣,手骤然松开。
灵力箭破开空气,尾端的火焰将途径之处植被全部点燃,灵力箭直指平静的湖面。
伴随着“滋滋”的火焰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