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不等左子澄反应过来,谢听玉对诗韵挤出一个乖巧懂事又无奈的表情,“抱歉师姐,毕竟关乎着魔物的事,想必钟景师兄也很着急,我先离开一会儿。”
诗韵唇边扬起细微的弧度,“是吗?那我等你回……”
“不必给我留饭了,我已然辟谷,多谢师姐关心。”谢听玉擡手制止,表情认真。
诗韵忍俊不禁,“好好好,那你去吧,多谢你的帮忙,这些剩下的程焰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就乐意听到这种话,谢听玉忙不叠颔首,随即向程焰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程焰师侄多加努力啊,那锄头你用起来一定格外趁手,正是锄地的好工具呢。”
“师妹不走了?”诗韵眯了眯眼睛。
谢听玉头也不回,扯了一下左子澄的领口。
左子澄被扯得身子一歪,还回过头来给诗韵作揖告别,“师侄告辞了。”
谢听玉上次去刑戒堂,还是因为和西门怀仁打架,被王集惩罚。
让她挨了好些鞭子,现在想想都疼。
左子澄听说过这事,见谢听玉一直盯着刑戒堂的大门瞧,突然想起来这里,东张西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谢听玉。
他看起来太心虚,谢听玉回眸一瞧,翻了个白眼。
一日之内连续获得几个白眼的左子澄挠了挠脑袋,不敢说话。
“我去和师尊讲一声。”
他想要逃离这个该死的现场,然而谢听玉喊住他,“等一下,我可以坐在这上面吗?”
刑戒堂的布局古怪,外面一道古铜色的大门,平日里被成人手腕粗细的巨大锁链锁住。
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亦是出不来。
刑戒堂中间的地方没有天花板,暴露于天空之下,偏偏还用结界护持住上空。
那这又有什么作用?
让潜入进来的人可以正大光明看到里面的布局和存在吗?
既然谢听玉自己选好了位置,左子澄也就有了机会溜走,总是不知道为何,在谢听玉上次从参加赴海弟子试回来之后,每次和谢听玉待在一起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分明谢听玉的修为还不如他。
但那种威慑力堪比他师尊带给他的感觉。
左子澄不明所以,却也只能每次想方设法避着她。
谢听玉飞身坐在刑戒堂的上方,刑戒堂的围墙很高,坐在上面可以看到玄云天一半的景色。
至少能够将刑戒堂这个地方尽收眼底。
那魔物和王集有相似的地方,既然王集在西域大漠地宫中意外身亡,他的脸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魔物身上。
看起来古怪异常,还格外丑陋,诡异的魔气仿佛天生就与他融为一体。
这和印象中的王集差别太大了些。
谢听玉的双腿摇晃,安然坐在围墙上,这刑戒堂外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高手。
只等着她有什么动作,或是其他地方有什么动静,就会猛地窜出。
犹如暗中守着猎物到来的捕食者,伺机而动,只等猎物放松警惕,就毫不犹豫咬住它。
谢听玉坐在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皮子底下,显得格外淡定。
她一条腿曲起,手肘放在膝盖上。
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枚灵果,大大咬下一口,一边吃着一边视线偏转,落在下面的刑戒堂中。
刑戒堂内总是会传出无数人的嘶吼,多是因为犯事被关在里面的弟子。
还有些走火入魔,迫不得已,自己来这里静心。
那些声音无不是凄惨至极,闻者流泪啊。
谢听玉正要擡眸,突然眼神一凝,视野里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谢听玉的目光毫不加掩饰,那人察觉到谢听玉的视线擡头来。
那人站在刑戒堂内,身上是一件单薄的白衣,头发散乱,面容苍白。
他算是老熟人了。
西门怀仁。
第一次相遇就打到刑戒堂受罚,不成想过去一年时间,又在这里和他相遇。
只是他看起来刚受过刑,身上血痕遍布,格外狼狈。
这位西门少爷不知怎的,来这种地方受委屈,西门怀仁的目光只停顿了一瞬,在看清楚人时就挪开了视线。
他并没有要和谢听玉叙旧的心思,想想也是。
毕竟他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交集。
上次赴海弟子试又闹成那副谁都没想到的模样,他闭关修炼这么